一位学者,预言你身陷血劫,她深信不疑,担忧你遭遇不幸,才会如此慌乱。”
宋江闻言,原有的疑惑加深,此刻更加确信无疑。
那吴用,本就是书卷气的学者,假扮占卜师亦属寻常之事。
如此一思考,宋江这智者心生无数推测。
“晁盖,吴用,想不到你们竟是这般阴险之人,毁我宋江前程,休想我放过你们,一旦有机会,定叫你们付出惨痛代价!”宋江内心怒吼,认定梁山的晁盖乃是他灾厄的源头。
宋江猛然低头,赤红的目光紧盯着阎婆:“阎婆,我取你女儿性命,你作何打算?”
阎婆见他目光如狼,心中一阵颤抖,连忙说道:“宋押司,我女罪有应得,她不守妇道,你杀了她是应当的。小张三那混蛋更是无耻之极,我都不知道他何时偷偷进了屋。”
宋江狂笑一声,猛然抽出符咒之刃,冷笑道:“牢狱婆,若非你,我又怎会沦落至此?你就是灾祸之星,我就问你,张三屡次造访,你是真的视而不见,还是刻意装傻?”
“这这”阎婆惊恐万分,感觉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她几乎哭出声,恳求道:“宋押司,我也是一条苦命,靠女儿生活,我也不易啊。否则我也不会请你回来,调解两人的争执,我心是善意的呀!”
“有什么好烦恼的,下去与女儿诉说吧!”宋江毫不迟疑,一刀直刺阎婆心脏,“原本我不想杀你,但你是唯一的证人,若离开此处,回头反咬一口,只会加重我的罪责!唯有……”
说到此处,宋江脸色变得狰狞而阴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阎婆惜这老妇人,做梦也没想到宋江竟如此心狠手辣,简直丧心病狂!
他仿佛要将此处所有生命尽数抹去。
“你你”阎婆的喉咙里只能发出这两个字,她瞪大眼睛,一只手在空中徒劳地摸索,不知抓住了什么,身体缓缓瘫软下来。
宋江抽回符咒之刃,又补上一刀,直至确定阎婆气息全无,他才松了一口气。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三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而宋江仿佛脱胎换骨,气质截然不同。
“从今往后,我与晁盖势成水火!”宋江低声自语。
他折返屋内,搜寻银两,找出一套旧衣物,毫不犹豫地更换,然后下楼反锁门户,防止他人闯入。
宋江走出屋子,朝阳初升,街头行人渐多。
街坊邻里纷纷向宋江问好,他一一回应,表情毫无异常。
他握着金条,来到县衙附近,看见仍在等待的唐牛儿……
&34;哥哥再不现身,我恐怕真以为发生了奇异变故呢。&34;唐牛儿焦虑地汗水涔涔。
宋江微笑回应:“既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点灵石你收下,算是我一点心意。午后时分,去我的秘境看看那个女子是否已离开,记住,必须是午后。”
唐牛儿领命,尽管他最近在幻境赌博中连连失利,但仍笑逐颜开:“哥哥交付的事,我必定全力以赴。”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
宋江拍了拍他的肩,目送唐牛儿离去。
解决了这件事,宋江心头仍萦绕着早上的谜团——因果循环,恩怨分明。
他想起了对阎婆一家的善意,结果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反倒是王公每日都不收他的灵液费用,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这个老者给予他慰藉。
越想,他越是感到心酸凄凉。
罢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他疾步走向街边的魔法摊位,庆幸的是,王公的摊子还在。
宋江走近,从怀中取出金条,悄悄将王公拉到一旁,低声道:“王公,这是你的安魂金,妥善保管。”
“太多了,我不能收,这笔灵石太重。”王公立刻拒绝。
宋江坚持拉着他说:“你救了我的命,清晨的灵汤又温暖了我的心,老丈,收下吧!”
“宋押司,下辈子我愿做你的守护兽!”王公握着金条,泪水纵横。
“不必这么说。”宋江轻轻拍了拍他,随即在人群中消失无踪。
只留下巷口,林冲静静站立,吴用在一旁感慨:“没想到宋江,竟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人性本就复杂,既有黑暗面,也有光明面。有的人会唤醒你的黑暗,有的人则会唤醒你的光明。”林冲淡然道。
吴用沉思片刻,越发觉得这位大当家的话语中总是蕴含深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上山!刚刚收到消息,黄安发现梁山上有灵金矿脉。”林冲笑容可掬地说。
“啊?这是天意啊!”吴用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