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钱友德看似温文尔雅,杀人之际却眼皮不眨。刚刚还在与他缠绵悱恻、恩爱异常的美貌仙子,眨眼之间就成了他剑下的冤魂。
钱友德伸出手掌捂住了尖叫女子的嘴,反手再次挥剑。
“啊……”
另一侧的女子,心口处被飞剑穿透,身躯痉挛几下,带着迷茫且绝望的眼神,抬起无力的手臂,在空中无助地摸索着。
无人知晓她在寻找什么,也许是生的希望,也许是对过往决定的深深懊悔……
钱友德瞬间抽出了腰间的灵宝飞鸿刀,脸色凶狠如妖。
“尔等二人知晓吾太多的秘辛,一旦落入梁山那群邪修手中,以林冲的卑鄙手段,必定会在修真界公示我之行径,届时生死皆难逃。”钱友德眼神中闪烁着刺骨的寒光,用那滴血的飞鸿刀轻轻擦拭过身边的侍女尸体,随后将刀收入鞘内。
“本欲带领尔等共享仙露琼浆,返回东瀛仙都享受仙缘,奈何尔等无缘此福,若是到了幽冥之地,只能怨恨梁山贼寇。我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就算不杀你们,那些梁山修士也不会放过你们,希望来世投胎找个正统修炼之家吧。”
钱友德握紧手中的灵铜八卦镜,仔细审视一番,这才从灵兽拉曳的法宝飞车上下来,大声呼喊:“不好,钱管家遭袭身亡,速速逃生!”
闻听钱管家丧命的消息,在场的侍卫与弟子们哪还顾得其他,纷纷惊惶失措地四处逃窜,场面瞬息之间陷入混乱。
远处的阮氏三雄目睹此景,阮小二神色紧张地道:“立刻追寻那钱友德的踪迹,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小五怒吼一声:“张三、马六,你们率人前往,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吊儿郎当的阮小七信步走向一辆法宝车厢,随手挥出一剑,斩断箱上的禁制符篆锁扣。
他嘴角微扬,用力提起箱子,箱盖应声而开。阮小七探头一看,惊叫道:“乖乖,全是灵石,这箱子里装的是上乘的法衣绸缎!”
须知在这个修真时代,丝绸绸缎亦是流通的珍贵物资之一。
阮小七不由得露出笑容,接着打开了几个箱子,只见内里尽是灵石、铜钱、银锭,只有少许黄金。
“真是发大财了!”阮小七激动地大喊。
阮小五一脸冷静,呵斥道:“不可得意忘形,切勿在此久留,否则引来凡间朝廷大军,必将为我们带来极大麻烦。”
阮小二闻言赞同道:“没错,大当家曾言,若有机会遇到钱友德,能杀则杀;若无法得手,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这些珠宝灵石以及各类绸缎物资,估摸着价值超过十万枚极品灵石,甚至超过了那次夺取的生辰纲。看来这高俅果然是个贪婪至极的修炼败类。”阮小七冷笑着,“林冲师兄所言非虚,那朝堂之上的一干人等,不过是在搜刮民间修行资源,而这钱管家等人,正是他们养的走狗,专事危害修行界的勾当。”
阮小五一圈扫视四周,下令道:“来人,速将这批财物贴上封印,立即撤离此地,并留下部分人手做为后续支援。”
随着阮小五一声令下,众多弟子立即上前接手法宝车辆的驾驭工作。
这时,远处一名身穿轻灵战甲的修士飞驰而来,临近众人时勒住了坐骑,高声禀报:“启禀各位前辈,那钱友德的法宝车内发现了两名女性尸体,据我们的俘虏所述,她们似乎是钱友德的情人,应该是被钱友德灭口了。”
“灭口么?果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比起那高俅来,半点也不逊色。”阮小五声音冰冷地说,“那钱友德现在何处?”
“尚未找到踪迹,我们在四周分散搜索,询问了他的亲随,他们都表示并未见过此人。我们计划稍后再去前方密林中寻找一下。”
“设法追踪,倘若能擒获,自然是最佳,若实在无法捕获,也只得作罢。”阮小二淡然开口,“如今灵石财宝乃首要之务,其余皆为世俗之物。”
“谨遵大哥之命!”
随着斥候离去,阮氏三兄弟面上均闪烁着炽热的光彩,阮小七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黄安问道:“黄安贤弟,今次随我等下山历练,可有何感悟?”
黄安心底本有万般不愿,此时看到这些璀璨的灵石,内心的沮丧更是无以复加,只感到满腹酸楚。
“事已至此,再言何益。”黄安轻声叹息,“只是那两位修炼红尘功法的女子无辜,钱友德竟随意下令击杀,全然不顾天道法则与人间律例。”
“哼!那些所谓的权贵官员,正是以此类谎言诱骗你们这些善良之辈遵循陈规陋习,而他们却自行订立规则,逍遥于法则之外。”阮小五一撇嘴,满脸鄙夷地说。
“兄长所言极是,如今我已无退路,唯愿有朝一日,得以修炼圆满,寿终正寝,便足矣。”黄安神情黯淡地答道。
阮小七点头道:“黄安贤弟,吾辈生于世间,各自的命运有时早已注定。你生来便是执法者,专司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