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宁娘子紧紧抱住宁佳,泪水无法抑制。
“夫君,父亲的冤魂总算可以安息了。若非夫君,父亲的仇恨怕是没有机会得到洗雪。”宁娘子低声哭泣,表情既感动又悲痛。
宁佳轻轻地拥着宁娘子,惋惜地说:“都怪那个卑鄙的钱主管,竟敢祸及无辜家人。还好今日大仇已报,钱主管已丧命于我剑下。但夫人,我们的恩怨并未就此结束,还有一个更大的敌人,仍在逍遥法外。这个仇恨,我们必须亲手去清算。”
宁娘子抬起头来,颈部线条优美、肌肤白皙动人,眼中流转的情意令人心动。“我知道,高俅那奸贼不仅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更让你失去了武师的职位,使我夫君无奈之下投身绿林。若非他包庇袒护其子高衙内,我家怎会遭受这样的灾祸?”宁娘子满腔愤慨地诉说着。
宁佳先是微微颔首,随后又摇头叹道:“娘子,你的见解确是精辟。然而,此言仍不足以揭示问题本质。高俅之所以能够肆意妄为,世人皆称其为奸佞,但这奸佞之人又是由何人造就的呢?实则是因那掌控朝纲的祖龙之一,昏聩不明,混淆忠奸,才酿成了这灾祸之源。
这执掌乾坤之人,若其昏聩无道,则受苦受难者必然是普天之下黎民百姓!民生凋敝,如斯之君,实乃祸乱天下之魁首!为祸苍生者,人皆可诛之矣。”
“郎君,您……”听闻此言,宁娘子心头颤抖,她饱读诗书,见识非凡,怎会不懂丈夫言语间的深意?
“射出去的箭无法收回,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便无退路可走。”宁佳语气坚定地表示,“我梁山泊若是选择归顺朝廷,那才是踏上绝路。届时你我夫妇,必然首当其冲成为权谋牺牲品!如今这世间,作恶者未曾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宁佳便要做那惩恶扬善之人,让世人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头上三尺,自有神明鉴察。”
宁娘子深情款款地回应:“无论郎君如何抉择,妾身愿随你共进退,即便生死相随,也要与你相伴左右,郎君,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丢下我,可好?”
宁佳内心感慨万分,感受到了妻子带来的无尽温情。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此刻,宁佳倍感人生畅快,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陪伴,他还有什么遗憾呢?
“吾夫妇二人同心同德,自然不会将你撇下。日后我必有所作为,确保你安然无忧,乐享人生。女子不应置身于动荡险恶之中。”宁佳轻声低语。
的确如此!
宁佳眼中闪烁着熠熠神采,为了家人,为了身边的人们!
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吗?
非也!
在原本的故事脉络里,宋江逐渐壮大,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东征西讨,沦为朝廷手中的棋子,最后在征讨方腊后落幕。
宋江去世三年后,发生了靖康之耻,东京沦陷,金人铁骑横行霸道,华夏大地遭受了百年未遇的浩劫。
如今既然他宁佳穿越至此,不愿再见那一幕悲剧上演。
他要改变这个世界,对于朝廷存废之事,他宁佳既不屑一顾,亦无意插手。
但这片神圣的土地,决不能再重演过去的屈辱与摧残!
这个决心一旦萌生,宁佳似乎获得无穷力量,眼前的事业显得无比正义且光明!
“妾身并不希冀荣华富贵,只望郎君心中有我,如此,妾身便心满意足。”宁娘子含羞说道,“时辰不早,我唤小环为您净身沐浴,那边已经备好了热水。”
宁佳点头应道:“如此一提,确感周身不适,只是腹中饥饿,想吃些食物。”
“厨房里有热腾腾的面饼和馒头,还有一碟牛肉,妾身这就为郎君端来。”
“那就多谢娘子了,再来壶美酒吧。娘子,你我夫妻二人何不来些许薄醉?”说着,宁佳食欲大增,目光灼灼地看着宁娘子,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宁夫人修为通透,自然看出夫君疑惑,含羞带笑道:“我正在闭关修炼,不便陪饮,便让小环前来侍奉大人品鉴仙酿如何?”
“小环?”宁玄迟疑道,“她年纪尚幼,正处于根基稳固的关键期,饮酒恐有碍修行吧?”
宁夫人掩口轻笑,娇声道:“夫君啊,你有所不知,我们修真世家的女子,十四岁已是筑基后期的老弟子了。寻常修士十三岁便开始谈婚论嫁,小月、小环如今皆已至双十之龄,修为已达炼气中期,身姿挺拔,宛如成熟的修士,岂能言其年幼呢?你这实在是低估她们了。”
宁玄微微一愣,明白自家夫人误会了他的意思,误以为他认为小环修炼不足,资质不佳。
这两名女弟子近几个月来,修为突飞猛进,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一般迅速拔节增高。
得益于充足的灵气滋养,心境平稳,作息规律,修为与身形同步茁壮成长。
照此态势发展,预计到年终时,她们的修为高度或将达到宁玄的肩头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