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思量片刻,开口道:“若是能将这些秘露运往辽国贩卖,确可解决不小的货源问题,而且利润极其可观。”
朱贵附和道:“如今辽国国内奢华盛行,其权贵阶层对于大宋南方的珍奇之物亦趋之若鹜。有了这天香秘露,必然能在辽国市场上引起轰动。”
宁佳来回踱步,转身问向孙若仪:“孙仙子,此次遭劫之事,你们孙记损失几何?”
孙若仪闻此言,心头不禁一紧,满是哀伤地道:“此次前后算下来,恐怕已损失了八千余两银子,再加上伤亡之人后续所需的各种抚恤,损失之数只怕还要进一步扩大。”
宁佳微微点头,道:“对于邪魔的身份之事,待会儿自当派遣门下弟子秘密查探。一旦有所发现,立即禀报。此刻首要之务,乃是尽快返回余杭宗府,重整内务,随后北上前往仙丹榷场,售罄灵药天香,扩大我派修行资源交易网络,这才是正途。”
“民女亦有此意愿,倘若梁山修士能助我寻回失窃之仙材,愿以半数仙材作为答谢之礼。”孙若仪果断回应。
宁佳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抱太大希望:“此事恐怕难如登天,敌人意欲对我等灭口,想来你的仙材早已落入贼人之手,转卖殆尽,想要找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闻此言,孙若仪心头一阵酸楚,双眸泛红:“只是可怜我那些族人师弟以及随行帮工,跋山涉水陪伴我北上,如今却落得尸骨无存,惨遭抛尸荒野,他们的性命就这样断送在此地,我实在是愧对他们。”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面色凝重,因为在这修炼界之中,每一位都曾亲身经历过生死搏杀,深谙其中悲欢离合。
朱贵叹息一声,言道:“人死不可复生,活着的人还需为了生存而奋斗。孙夫人,既然他们曾舍命保护你,你就更应振作起来,日后更要谨慎行事。若有宵小再对你孙记图谋不轨,我想会有初次,必有二次。”
宁佳赞同道:“此世便是如此,弱肉强食,修炼之道尤为艰难,谁也无法预知明日将会面对何种危机。”
孙夫人连声答应,道:“宁掌门,此次我先行返回余杭宗府,等到我去辽国仙丹榷场之时,可否请梁山众修士担任孙记的护法使者?我们愿以镖局双倍的报酬聘请。”
宁佳朗声一笑,应允道:“此事无需多虑,自然可行!毕竟若是天香灵药遭劫,对于我们梁山来说也是重大损失。只不过,孙夫人的孙记与辽国榷场的关系如何?”
“辽国榷场内的官吏,与我们孙记交往深厚,那几位管事之人,均与我辈有着深厚的交情,每年的往来利益,他们都从中受益。如果宁掌门对此有所顾虑,那么此次送往辽国的天香灵药,可以不必携带过多。”
宁佳沉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行事的原则。况且,专业的事务,理应交付给专业人士处理。”
孙若仪感激涕零:“千言万语难以表达谢意。今日,我要说的是,我的生命是梁山所救,而今又赐予我这难得的商业机遇。此次生意合作,民女必将珍视之,绝不辜负恩公厚望。”
众人一番客气寒暄之后,便将相关事宜一一安排妥当。
宋万一令之下,率领冲字营八十名修为高深、装备精良的梁山精英弟子,一路护送孙若仪安然南返。
待孙若仪离去后,宽敞的大厅再次恢复宁静。
“此刻夜色已深,孙夫人竟连夜启程,看样子真是吓得不轻啊。”朱贵在一旁感慨道。
宁佳拧紧眉头,忧虑地道:“这件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明日最好让杜迁兄弟着手安排弟子,沿孙若仪所述路线来回巡逻暗察,同时派人赴沧州拜会柴大官人,请他们暗中调查江南孙记之事。”
“莫非您怀疑这位孙夫人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朱贵疑惑问道。
“虚妄之事自难有之,须将详情摸透彻,方能确保万全。”宁佳冷声道,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朱贵与众修士纷纷点头示意。
宁佳目光投向外界,开口道:“此刻时辰尚早,恰逢良机,吾欲与各位师兄弟商讨一番心中所虑之事。”
朱贵、杜迁立即起身,拱手回应:“一切皆遵师兄之意。”
此刻梁山的核心弟子之中,除了宁佳,便唯有倚仗朱贵和杜迁二人。
原本还可仰仗杨志、鲁智深两位护法之力,但如今二人已在别处开辟修炼据点,如此看来,可供梁山调遣的实力确实有限。
“我梁山之地历经修炼,整体修为大幅提升,昔日的防御格局已不足以应对当前局势。”
“师兄曾在天庭禁卫军中历练,对于此次调整,我们自当遵命执行。”朱贵再度表态。
之所以如此,实因宁佳威震四方,在修行、聚灵两方面皆有卓越贡献,自其登上梁山以来,门派实力一日千里,成就令人惊叹不已。
“现今我梁山拥五千多名弟子,皆可实战,加之已有四座水寨与一座旱寨,需明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