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贱命,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错了……”胡老头深深吸了口气,此刻他心中充斥着懊悔和不甘,但他更想起过去他曾肆意欺凌过的那些囚徒。
想当年,他也曾用同样的手段逼迫他人屈服!
此刻,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无法呼吸般的解脱感。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高俅仰天长笑,随即起身言道:“钱管家,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置吧。”
钱管家忙躬身行礼,答道:“小人必定不负所托。”
在众多护法侍卫的簇拥下,高俅离开了大厅。他一面行走,一面思量着:“宁佳这小子胆大妄为,倘若不尽早除去,将来必然成为我修行大道的一大阻碍。”
念及此处,高俅心头一动,顿时有了应对之策……
……
东京城中,夜色渐浓,然而繁华的夜市才刚刚开启喧闹。
坐落在天香楼后院的柴进,身边站立着一名庄客。
“他们竟然成功脱逃了,真是令人惊讶啊!”庄客不由得感慨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宁佳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亲自涉险呢?”
柴进举杯饮下杯中灵茶,淡然道:“宁佳早已不再是往日的那个宁佳了。”
庄客闻言一愣,不禁追问:“大人您这么说,难道是指宁佳已经起了异心?”
柴进轻轻一笑,回应道:“宁佳又岂会不知?他此次重回东京,面临的危险有多么巨大。既然你我都清楚这一点,他又怎会不清楚呢?”
“您是说,即便深知如此,宁佳依然选择了这条路?”
柴进放下手中的玉茶盏,悠然吐出一口元气:“此乃修行者的锋芒毕露,不知何故,遇此等人物,总感觉天地之间,大道即将动荡不安。”
“敢问大管家,为何会有此论断?”一位庄客震惊不已,一贯自信满满的柴大官人竟然会对一人给予如此高的评价。
“人皆知,千里马易得,而识马之伯乐难求。古时贤者为寻千里马,不惜重金购其骸骨,此为何意?”柴进语含玄机地发问。
“购千里马之骨,实则是昭告天下,他对千里马珍视至极,以此表露此人的浩然之意境。”
“您的意思是……”庄客至此才恍然大悟,神色剧变。
“杨志便如同千里马之骨骼!他此举正是向天下宣告,他的仁义之途!今后凡天下英雄豪杰落魄之际,必会首先想起我梁山宁佳之地!此次他涉险成功,自此以后,天下之人皆会赞誉他的仁义之举!”
柴进深感叹服地说:“一举两得,既救得一员勇猛将领,又使得宁佳之名威震东京城,他的名声,定将攀登至顶峰。”
“倘若正如大管家所说,此人恐怕怀有极大的抱负与野望吧。”
柴进淡然一笑,仿佛早已预见一切:“我早就说过,此子未来之造诣不可估量,他的修为进步超乎所有人的预期。”
“然而,他在囹圄之内,竟当众斩杀了高俅府上的财管家,此事对我们生意而言,确有些棘手。”庄客不解地道,“传闻宁佳昔日身为教头时,温文尔雅,谦逊忠诚,鲜少凶狠暴烈,自那次一枪挑死高衙内之后,便似变了个人一般,似乎是……”
柴进轻轻摇头,微笑道:“你认为宁佳变得嗜杀成性了吗?”
“或许是小弟见识短浅。”
“这只是你的误解。宁佳每一次出手杀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面对该杀之人,必定一击致命,毫不犹豫。他之所以斩杀钱管家,乃是出于对我之保护。他忧虑事端暴露,恐怕会有一些线索牵连到我身上。就算当时未遇到钱管家,依我看,以宁佳的性格,早晚也会找到时机,将此人除去。”
“原来如此,宁佳的心计竟是这般深沉,仿佛生有七窍玲珑之心。大官人果然目光如炬,竟能洞察其中奥秘。”
“如今尚能洞察一二,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也难以揣摩他的心意了。宁佳行走于阳谋正道之上,堂堂正正的大道!他若是预告你会死,那么你就必定难逃一死!这样的人,行的是王者霸道之路,一旦羽翼丰满,其威力无法想象,亦无法预判。”柴进感慨万分地道。
庄客听罢,不由得又问:“那大官人此刻又该如何应对呢?”
“既然他们已逃离城池,明日一早,我便先行返回柴家庄园。”
“是为了武松吗?”
“没错!宁佳对他寄予厚望,唯有我亲自回庄,才能顺利将其引荐给宁佳。”柴进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非同寻常的光芒。
这一刻,这位皇家血脉的后裔,仿佛陷入了人生的重大抉择之中。
修真世界之中,孟州地域,位于十字坡秘境的一隅。
深夜静谧,几位修炼者自梁山秘境突围而出,奔行千里,此刻皆是口干舌燥,腹中饥饿如焚,急需补充灵力。听闻杨志如此提议,众人眼中皆闪烁出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