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脸上松一口气的表情。
苏芯知道,君长容对自己刚才的话没有一点怀疑。
蠢货。
“好,事情,本宫已经交代完了,你们两个别再搞砸,本宫要去宴王府,会会那个宴王妃。”
枊香,自信满满起身。
恰好,这个时候景嬷嬷带着买回来的东西出现在容王府。
“走,景嬷嬷随本宫一同去一趟宴王府。”
枊香没有带宫中的婢女,因为她去见宴王妃这件事不能张扬,所以她特地等景嬷嬷走到院子里,才同她讲。
“是,老奴收到。”
景嬷嬷右手提着东西,右手抬起让枊香搀扶。
二人没有走大门,而是在君长容的带领下走的是小后门。
“母妃,你小心一点,那个零雪……”
君长容刚说出零雪这两个字,枊香便皱起眉。
许是知道自己称呼对方的名字,让母妃不高兴了,君长容立即改口:“那个小贱人特别难对付,儿臣担心她会给你脸色要不还是儿臣陪你去?”
君长容一副想要跟上前的模样,让枊香不高兴地皱眉。
儿子是自己生的,他心里想的那些小九九枊香又怎么会不知道?
自从在皇宫中目睹了零雪那个小贱人的容貌后,她发现自己儿子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发生很大的转变。
特别是刚才,明明对方都把她们害得这么惨了,结果君长容对对方的恨意居然一点也没了?
不但恨意没了,甚至眼里心里都溢满了爱意。
枊香上上下下打量着君长容:“容儿,你知道现在我们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刚才母妃交给苏芯的银两,是母妃这么多年在宫中存下的最后一份钱,你再过十来日,如果没有找出国库丢失的那批银两,或者重新补上那笔钱,你就要被流放了。”
“流放呀,我的儿呀,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被流放的人一路上到底会被怎么对待母妃不说你也知道的,所以你收起自己对零雪那些小心思,母妃不管那个女人是苏清瑶还是零雪,她都活不过今年,只要本宫活着的一日,本宫一定不会让她活着。”
安静的后院,偶尔有一两只蝴蝶飞过。
太阳下,枊香的额头微微冒着汗。
她表情严肃,语气冰冷,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
似乎君长容不开口,她就担心自己儿子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
被母亲当面训斥了一顿,君长容又羞又气。
只是他向来不敢反抗枊香,对于她的话除了听话还是听话。
“对不起,孩儿令母妃担心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自己的儿子,听着他的话,枊香摇摇头领着景嬷嬷朝宴王府走去。
宴王府距离容王府还是有一段距离。
二人靠步子自然没办法走过去,景嬷嬷用身上刚才买礼物余下的银两替柳香拦了一辆车子。
两人坐在车上,枊香看着景嬷嬷买来的东西,一言不发。
“对不起,娘娘老奴只能买到这些了,其他的东西都太贵。”
景嬷嬷轻声开口。
之前他们有多奢华,现在就有多穷。
“哎,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盗国库银两的贼人。如今不同往日,皇宫里连月例也发不出,加上明日,哈卡国的人便要来南国和亲,顺便看看君琳皇上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如今宫中已穷得揭不开锅,本宫觉得谁要是替皇上解决这事,从今往后便能得到皇上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贵妃娘娘,不如您向皇上提议,让他多要些和亲的银两?反正哈卡国是出了名的富裕,我们嫁过去一个公主,他们多送些聘礼过来便能保持两国和平。”
“对,就是这样,景嬷嬷你真聪明。”枊香因过于激动,少有的没有维持住自己淑女的形象。
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个办法是真好。
而且,她到时还可以在皇上面前进言,说这是容儿想出来的办法,只要解决当下国库空虚带来的危机,想必容儿被流放的这道旨意可能就会被作废。
二人聊天之际,马车很快停在了宴王府。
景嬷嬷搀扶着枊香下马。
二人下马后,站在门外的门子立即迎上前。
“参见贵妃娘娘。”
前不久,枊贵妃等人前来参加过苏清瑶与君宴的婚礼,眼力过人的他们自然能记得。
枊香抬眸,满眼嫉妒。
凭什么君宴府里有下人,有守门的丫鬟,而他儿子府里却什么都没有?
那满眼的不服与不爽越发明显。
二话不说,直接往里冲。
“贵妃娘娘请留步,请问你有拜帖吗?”
“大胆,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知道你眼前站着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