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

“是、是清瑶吗？”

在苏清瑶犹豫到底该怎么办时，瓦罐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脑袋。

如蚊子一样细细的声音传进苏清瑶耳朵里。

“哥？哥？我是清瑶，你还好吧。”

听到声音，苏清瑶抬头果然，刚才开口叫自己的是苏弈。

“小妹、还、好、吗？”

男人的声带被割掉，每说出一句话来就扯到声带，声音沙哑而难听。

苏清瑶看到他的表情，立即上前阻止。

“哥，小妹她还了，你先别说话，我替你治疗伤口。”

苏弈眼睛看不见，长发全部垂在脸上。

他的嘴巴很干，心脏处像是被一把火灼伤一般难受。

浑身上下都在痛，甚至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不、不了，哥、看到、你们没事、就好。”

苏弈的声音断断续续在洞穴里响起。

苏清瑶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苏弈缠在脸上的长发撩起来。

当看到那张布满伤痕的脸，时，她再次倒吸一口气。

苏弈的双眼不但被人抠了，甚至恶毒的人还将蜡灌入他的眼睛里。

死死把上眼皮与下眼皮给粘住。

“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一定很痛吧。”

苏清瑶本来是想触摸苏弈的，可是他身上实在是太多伤口，以至于她的手完全没有地方抚摸。

“不晚，哥、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很、好。”

“妹呀，你、一定、要报仇呀、我们、的仇、人、是、是……”

苏弈的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完，但断了气。

苏清瑶愣在原地。

他的身上还插着许多现代器材，身上也还泡着各种药。

可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没办法救活苏弈的命。

“姐、哥哥他是不是死了？”

躺在床上的苏缨像是感应到什么，之前一直昏迷着，在苏弈去世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转醒。

苏清瑶没有隐瞒苏缨，她小心翼翼替苏弈缠好头发后，走到苏缨面前：“是的，就在刚才，苏弈哥哥看到苏缨没事后，就安心的离去。”

听到苏清瑶的话，苏缨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带着沙哑的声音轻声询问道：“姐，我们要替啊爹，啊哥，啊母复仇呀。”

虽然，才十岁，可苏缨那带着愤怒的声音，像一个锤子一样，重重砸在苏清瑶心里。

“嗯，姐姐会的，会替他们复仇的，也会让那些人一个个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清瑶摸着苏缨的脸，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