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面具,磕得她脑袋疼不说,还把她的斗笠帽给磕掉。
“咳咳!对、对、对不起。”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清瑶,人生中第一次结巴。
也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靠这么近==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君宴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距离女子这样近。
近到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特别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迷失香,奇迹地让他想要一探眼前这个女人的真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尴尬的气氛。
苏清瑶为了尽量让自己不尴尬,立即弯腰把地上的斗笠帽捡起,重新戴上。
“你去吗?”
女人的声音像是带着一丝蛊惑。
若是平日,君宴肯定不去,可如今听到她的声音,他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
“嗯,去!”
听到这话,苏清瑶对刚才的尴尬立即释怀:“我推你过去吧。”
她走到君宴身后,双手放在轮椅后面,缓缓推着他朝外走去。
皇宫很大,景色也不错,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
苏清瑶也不着急。
像散步似的推着君宴。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两个人如一幅画一般走在皇宫的回廊中。
苏清瑶在君宴的指导下,这转转那拐拐,终于来到景和宫。
景和宫门外,跪了一地的人。
有御医、有臣子、有官员、有宫女和太监,就连先他们一步到的苏芯以及君长容还有向来受宠的枊香也跪在地上。
整整齐齐,跪了好几排。
“哐当!”
屋内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一个陶瓷杯被砸到地上,碎片弹跳而出殃及宫门外跪着的人。
“都是一群废物,一群庸医,皇后明明是旧疾复发怎么一个两个都没办法?”
君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从愤怒中可以知道,他对这个皇后是真爱。
也不知道吼了多久,连声音都变沙哑也没反应过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该试的药方都试了,皇后的咯血越发严重,臣等已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束手无策你们除了这句话还会说点别的吗?旧的药方没办法救,难道就不会使用新的药方?”
听着这话,众御医微微低头不语。
君临眼神一狠:“来人,都给朕全部拖出去砍了!”
自古皇上暴怒,便会血流成河。
几个御医被强行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砍了脑袋。
带着君长容以及苏芯前来替皇后看病的枊香,哪见过皇上发这样大的火?
当场给吓坏了。
此时,她像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地缩着。
不抬头,也不说话。
她甚至不希望皇上看到她们的到来。
毕竟,她刚才的想法太天真。
若是苏芯能救醒皇后自然是好事,容儿能重新得到皇上的重视,自己也会因为苏芯而被皇上看中。可同样的,若是苏芯没办法救活皇后,那么自己以及容儿很有可能也会被她连累,当场摘了脑袋!
她不敢去赌君王的仁慈与爱,更不敢把自己与儿子的性命放在一个胆小如鼠,甚至没有背景的女人身上。
苏芯自然也怕,她才知道伴君如伴虎。
想必君长容的脾气是随了皇上。
此时,她内心暗暗祈求枊香不要想起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跪在地上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会成为被开刀的那个枪头鸟。
“皇上说得不错呀,旧的药方没用,那就用新的药方。”
在场所有人如惊弓之鸟,无人敢开口,却偏偏有个不怕事,也不怕死的人开了这口。
苏清瑶的话一出,所有人一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零雪别乱说话。”
君宴生怕她闯祸,没任何表情脸上闪过一丝着急与担忧。
苏清瑶并没有理会所有人的视线,她缓缓推着君宴来到景和宫门外。
“民女参见皇上!”
女人的声音平平淡淡,既不害怕,也没有发抖。
“儿臣见过父皇!”
坐在屋内的君临气得把该杀的都杀了,该骂的也骂了,这会突然听到君宴以及他的未婚妻,脸色再次黑了下来。
他本就不喜这两人,如今没想到他们再次出现真是脏了他的眼。
“谁准你们两个过来的?赶紧滚!”
苏清瑶自然没有忽略君临那厌恶的眼神。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