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出现的那一瞬间,枊香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好在身侧的宫女紧紧搀扶着她,才稳住枊香的身子。
要知道不久前皇上才下令让七王爷灭了苏将军府上三百零八口人,每一个人死得十分惨烈。
上到七十岁老太,下到五六岁的孩子,无一幸免!
罪臣家里的物品如今出现在他们容王府门前!还是从容侧妃的嫁妆里掉出来!
这简直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更何况,这些东西掉出来后,已经有人开始猜测苏芯的身份。
1、要么是苏府的人。
2、要么是罔顾皇命,偷偷将原本要上交国库封存的物品占为己有。
不管这两条是哪一条,都够这整个容王府的人喝一壶。
眼前的枊香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命自己手边的宫女上前,想要把东西收拾起来!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咦,这些不是苏将军府上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陌生清丽的声音,从王府外面传了进来。
随即一个戴着面纱,身材妙曼的女子缓缓从外面走进来。
她左手摇着一把扇子,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风流感。
女子的声音不大,可站在王府前院的人听后当场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几步。
甚至有的人因为害怕的双腿发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枊香愤怒地将视线落到刚才说话那女子身上。
苏清瑶感觉到枊香的视线,她礼貌地朝着对方弯腰行礼,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眸微微眯着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枊贵妃,久仰久仰,果然如传闻那样国色天香!”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的赞美。
枊香背脊发凉,她的手死死抓着自己宫女的手。
对方的恭维,此时枊香已没有心思去应付。
反而抬手指了指四周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带进来的?好端端的日子,先是棺材横街拦了容儿的去路,后又凭空出现这些罪臣之物在容王府,这么明显的陷害,容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到底是在宫中存活下来的贵妃。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把苏清瑶之前所做的事全部化解,直接将整个局面扭转过来。
甚至她还巧妙指出两个点,一是把君长容说成被害人,二是把棺材拦路与这次的赃物联系在一起,将众人引向有人陷害君长容的方向。
如此一来,枊香的每一句话都变得理所当然。
果然,所有人在听到她的话,纷纷点头。
“这明显就是栽赃呀。”
“确实,而且这也做得太明显了。”
“不知是哪个人如此针对七殿下!”
几个朝中大臣,纷纷开口。
苏清瑶左眉不自觉地跳动,垂在一侧的右手在袖子中微微握成拳头。修长的指甲,因为她握成拳头而深深陷入掌心。
剧烈的疼痛不停刺激着她的神经!
很快苏清瑶便恢复正常,她并没有急着出头。
毕竟此时,枊香的视线都不在她身上,若是她反驳得太明显反而会引起她的注意。
“母妃儿臣不太清楚,儿臣只知最近九弟刚回京,这两日似乎每日都主动向父皇请安,不知是不是九弟最近太过无聊才与本王开的玩笑!”
君长容到底不是吃素的,这一句表面听着什么也没有提,却又把所有事情都指向他的那个九弟。
在枊香给他使了眼色后,他几乎一眼便领悟到自己母妃的意思。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是意外,那么如今百分之一百可以确定今日之事,都是人为之,对方目的非常明确,是冲着他而来。
既然如此,那别怪他反击。
目前整个朝廷,最有可能与他当面对峙的人,一个是他的九弟,一个是四哥,另外一个便是大哥。
只是大哥和四哥这两个人的野心都不小,最近他们在斗得火热朝天,他会让他们两先斗!等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九弟,之前不收拾他,是因为觉得那一个断了腿的废物,既不受宠,也不在京城,就算不对付他,对方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废物一回京,居然没有父皇的传召而主动去请安,可见这几年他并没有安分,反而开始伸出了利爪,既然如此他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今日,来参加君长容婚事的人不少,朝廷中也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出现在这里。
听到君长容的话,每个官员面面相觑。
甚至脾气暴躁的人直接开始像个泼妇一般骂起人来。
“这个九王爷也真不是人,他前不久才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