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快步走在前头,卫氏慢慢地走,跟在后头。
在卫氏走近侯府门口附近时,秋玲折返回头找到她,“夫人,那个男人是一个人进府的。”
卫氏兴奋地拍着双手,“好!苏晚意你这回可是栽到我的手里了。”边说边兴奋地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二皇子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等着。
他刚到门口时,门口的侍卫说是奉夫人之名差来往侯府的陌生男人,将他拦下了。
他进府时为掩人耳目用的化名,也没带任何随从侍卫,为了不被察觉更为了去见苏晚意一面,也没让平阳侯相送。
他之前来去过几个官员家里也没被拦下过,倒是在平阳侯府碰了钉子,他倒要看看,平阳侯夫人到底在查什么。
二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快步向他走来的卫氏,不禁勾唇浅笑。
她还能查什么?查外男,无非就是怀疑跟家里哪个女人有染,而平阳侯府的女主人,除了平阳侯夫人自己,就只有苏晚意了。
莫不是怀疑他与苏晚意有奸情?真是有趣啊!
他倒是也想呢!
“你是哪里来的外男?在我平阳侯府随意出入?我劝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将你交到府衙,告你个私闯民宅,打你两百棍就老实了。”卫氏刚站定,就急不可耐地要指挥门口的护卫将二皇子抓起来。
二皇子站离门框,依旧抱着胳膊,绕着卫氏转了半圈,嘴上还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不常出门,想来平阳侯夫人不认识我。不过我来拜访侯爷,怎么就是私闯民宅了?”
“拜访侯爷?侯爷何等身份,会见你这种人?”连随从和护卫都没有,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地位低下。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从晚风居里出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卫氏说。
二皇子嗤笑一声,“怎么从晚风居出来,就不是正经人了?夫人就没去过晚风居?没从晚风居里出来?”
“你这奸夫,还狡辩。来人啊,将他拿下,绑起来,带到晚风居给那贱人看看,抓奸拿双,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卫氏说着指挥一旁的护卫,将二皇子抓起来。
两个护卫刚要伸手抓住二皇子的肩膀,被二皇子伸手一推,“不用你们带,我自己会走。不是去晚风居吗?走吧?”
二皇子将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大门口的几阶石阶。
卫氏正要跟上,平阳侯小跑着从旁边跑近。
卫氏心下一喜,这可不是她给侯爷找事,是他自己碰上的,一定要在侯爷面前好好说落数落苏晚意,让她再无翻身机会。
卫氏刚喊了声“侯爷,”,平阳侯连看都没看她,就点头哈腰地跑到二皇子面前,“老臣家里人不懂事,给殿下添麻烦了。您放心,我回头一定会狠狠罚她的。”
看着平阳侯极尽谄媚的嘴脸,卫氏头脑一阵轰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殿下?什么殿下?太子她曾见过,能称殿下的,又是这个年岁,莫不是……
二殿下?
卫氏不知道平阳侯是怎样低三下四地讨好二皇子,将二皇子送走的,等她回过神来,平阳侯已经站在大门外,向外歪着身子,眺望着,表情依旧谄媚。
“侯爷……”卫氏刚想为自己辩解,被平阳侯突然转头射来的凶狠目光打断。
平阳侯脸色变化之快,就算是蜀地那边的变脸戏法也是比不上的。
“我平日里不管你,纵得你越发地无法无天了。二皇子殿下你都敢拦,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还说什么二殿下是奸夫?二殿下看上我们府里哪个都是我们的福气,你不得给他乖乖送去?”平阳侯看着卫氏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
卫氏一开始捉奸夫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扑灭,像只落水的公鸡,缩着身子站在一边,嗫嚅着,“是苏晚意,她……”
“别又胡编乱造了,上次因为你施粥的事我被陛下贬了职,这次又污蔑二殿下。你在侯府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我看你还是回疏州老家,吃斋念佛,好好反省思过去吧!”平阳侯一甩袖子,带起的风险些将卫氏扑倒。
卫氏扯住平阳侯宽大的衣袖,跪在他面前哭诉,“侯爷,别赶我回老家,我在侯府也可以吃斋念佛,反省思过。我就在静心院里,设个佛堂,从此闭门不出,就算有天的事,我也绝不迈出静心院一步。侯爷,您别赶我走!”
卫氏哭得声泪齐下,但平阳侯并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只要你在京城,你就静不下心来。你还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将你的院子改名叫做静心院吗?就是为了让你静心。而你呢?置若罔闻,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妖,害了我们的儿子不说,大女儿、二女儿如今的境况,你敢说与你无关?”
“我没有,儿女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都是苏晚意,是她使手段,她表面装得一副柔善可欺的样子,其实她内里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她阴险、算计,算计了我们少虞的孩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