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秋玲几乎快要哭出来。
卫氏想了想,才开口,“去将苏晚意叫过来,说我找她有事。”
秋玲出去,很快就又回来了。
“人呢?”卫氏看秋玲一个人回来,问道。
“二奶奶说她怀着孕,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您有什么事,直接叫人传话就好。”秋玲站在门口里面,离着卫氏老远。
她可是见识过卫氏打骂宋嬷嬷的情景,虽然卫氏没有对她打骂过,但心里也是害怕的。
卫氏倏地站起身,“不就是怀个孕吗?谁还没生过孩子怀过孕吗?我怀孕的时候又要站规矩,又要统管全家。现在的媳妇都这么好做了吗?婆婆叫说不来就不来。”
“二奶奶说,她如今胎象不稳,若是在您这出了什么意外,传出去您的面上也不好看。”
卫氏原地转了两圈,也思考了两圈。
不行,她还是不能卖她的田庄,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去晚风居,我亲自去看看她,倒要看看她该怎么拒我。”卫氏说着,跨步就往晚风居走,秋玲赶紧跟在卫氏身后。
苏晚意院子里散步,大夫说要多走动,生产的时候才能更顺利。
这是苏晚意第一次怀孕生子,她格外重视,对大夫的话都言听计从。
院子门口的一株桃树已经开出了不少的花骨朵,苏晚意凑近闻了闻,桃花那清新淡雅的香气瞬间铺满整个鼻腔。
“小姐,要不奴婢剪几枝桃花,插在屋子的花瓶里,这样您足不出户就可以赏桃花了。”忆秋说道。
苏晚意点了点头,“好,多剪几枝,你们屋里也摆一些,好看的花朵儿,就该我们这种花一样的女孩子多看看。”
忆秋进屋去拿剪刀,苏晚意看到树的高处有一枝开得灿烂,踮脚伸手去够,却够不到。
“忆秋,再搬把凳子过来。”苏晚意看着头顶那枝开得正灿烂的桃花。
突然一只手伸过那枝桃花,很轻松地折了下来。
苏晚意突然回头,“二殿下……”
二皇子本就紧挨着苏晚意站着,苏晚意回身一惊,差点倒在二皇子的怀里。
苏晚意腰间感知到一只手放了上来,是二皇子出于本能像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苏晚意赶紧往旁边退了两步,与二皇子站开距离。
二皇子颔首一笑,将折下的桃花递给苏晚意,“妹妹有孕在身,这种高处折花的事,还是该交给男人们做。”
“多谢二殿下关心,我男人在边关打仗呢!”苏晚意接过桃花枝,低头回避着二皇子的眼神。
“沈副将在边关打仗,妹妹在京城也不闲着啊!”二皇子语气带着嘲讽,似乎另有所意。
苏晚意抬起头,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二皇子,“我不过是深闺妇人,平时哪里也不曾去,也就之前替夫君祈福才出了趟门。”
“妹妹祈福还顺道收了积云山的山匪吗?”二皇子开门见山,叫苏晚意心中一惊。
“二殿下此话何意?什么山匪?我回来的路上倒是遇见过一伙强盗贼人,不过让我带的护卫打跑了,我可不曾收过什么山匪。”苏晚意转头看向一旁的桃树,回避着二皇子的眼神。
她感觉每次看着二皇子,总觉得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能看透一切的光芒,就那样盯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妹妹和我不必遮遮掩掩,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二皇子抬起手,只用两根手指夹着,轻轻一用力,就将苏晚意故意回避他眼神而盯着的一枝桃花折下,放到了她已经拿着一枝桃花的手中。
“那二殿下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晚意摆弄着手里的两枝桃花。
二皇子轻笑一声,向前挪了一步,与苏晚意只在咫尺之间,微微倾下身子,低头在苏晚意耳边,压低了声音,又带着挑逗意味地说:
“妹妹和我一样,喜欢扮猪吃虎。外人只觉得妹妹柔弱可欺,但内心却有着自己的主意和打算。”
苏晚意攥紧了手指,手中的桃花险些被折断,“二殿下说笑了,我确实只是个柔弱妇人,没什么主意和打算,我唯一的打算就是盼着夫君早日归来,我们一家团聚。”
二皇子转身,继续折桃花,“妹妹这样装着,不累吗?反正我是装够了,每日被人踩在脚下,太憋屈了。妹妹若是哪天想通了,也不想再装了,就告诉我,我带着妹妹在京城闹个天翻地覆,如何?”
说着,将折下的一把桃花塞到了苏晚意的怀里。
苏晚意两只手搂着桃花,沉默了一会,才说,“二殿下到平阳侯府,是来寻我父亲的吗?他应该在外院。”
“你知道我为什么将平阳侯纳入麾下吗?”二皇子突然的一句话,又将苏晚意愣在原地。
半晌,才呆愣地抬头,“二殿下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二皇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