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晩意刚吃了几口饭,越想越气,谁家第一次是这个样子的?
“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一旁伺候地忆秋吓了一跳,“小姐,可是饭菜不可口?”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给沈沐承下药这么折腾我,她到底是图什么?”苏晩意夹起一块肉,恨恨地咬着,仿佛将那块肉当做卫氏一般。
“对了,小姐,惜花残了。”忆秋说。
“惜花?为什么?”
“她是在姑爷房门口被发现的,穿着很是暴露,当时就动不了了,还是院里几个下人将她抬到丫鬟房里的。”
苏晩意想了想,卫氏给沈沐承用催情香应该是准备给惜花的。竟没想到沈沐承抵死不从,这才将这麻烦事栽到了她的头上。
“拿些银子给她的家人,将她送回家吧!”苏晩意继续拾起筷子吃饭。
“对了,那些管事调查炮坊的事情有人来汇报了吗?”
“府中管事们已经将调查到的炮坊都写下来交给奴婢了,本来昨日想交给小姐的,谁知发生了那事。”忆秋端来一沓子的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先放着吧,我吃完饭就看。”苏晩意说完,吃饭的速度快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拯救太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
苏晩意吃完饭,斜靠在榻上翻看着管事们交来的城中炮坊情况。
很快,就发现了一家炮坊有些异常。
“忆秋,这间炮坊是谁负责问的?你去将调查的管事叫来。”
很快,负责调查的刘管事被带了进来。
“刘管事,看规模,这家炮坊在京城中应该是最大的,为什么能供的货这么少?”苏晩意问。
刘管事以为苏晩意是怀疑他写的信息真实,惶恐地低着头,“二奶奶,老奴绝对没有欺瞒二奶奶,这家炮坊不论占地还是雇工人数,在京城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只是炮坊的掌柜说他家炮坊是今年刚开的,又遇上雪灾,所以进不来原料,这才没有那么多的存货卖。二奶奶若是要得多,可以看看城西的这家炮坊,他家货多。”
刘管事说着,从桌上拿出一张单子,苏晩意看也没看就放到了一旁。
“我知道了,辛苦刘管事了。忆秋,赏。”
忆秋给刘管事拿了个荷包。刘管事领了赏钱,满脸堆笑地离开了。
苏晩意看着手里的那张单子,拧着眉。
“小姐,这家炮坊有什么问题吗?”忆秋问。
苏晩意想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家不简单,忆秋,还要麻烦你去找一趟我大舅,让他帮忙查一查这家炮坊今年的进货量。”
“小姐为什么非要调查这家呢?不行就买其他家的不好吗?”忆秋不解。
“很难跟你解释,我只能说这件事很重要,你务必让大舅尽快调查到。”
“好,奴婢这就去凌家找大舅爷。”忆秋将单子收好,飞快出门去了。
望着忆秋离开的方向,苏晩意叹了口气,继续虚弱地靠在榻上翻看其他的炮坊信息。
念夏在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扒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一眼屋里的苏晩意。
“想进就进来吧,在门口转来转去的也不头晕吗?”苏晩意突然开口,念夏咬着下唇,慢慢吞吞地进了屋。
一走近,就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错了。”
“你有什么错?”
“奴婢不该对姑爷有想法,不该肖想伺候姑爷。”念夏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苏晩意放下手里的单子,“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对你来说的机会你想抓住,更没有错。”
念夏惶恐的俯身趴在地板上,“奴婢真的知错了,请小姐责罚。”
“我不想罚你,但是出于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我也不想再留你在身边了。”苏晩意顿了顿。
“这样吧,我在城北买了不少的宅子,有的需要盖成居房,有些要改成客栈和酒楼商铺,你去城北帮我看着吧!”
念夏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痕,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晩意,“小姐,您是要将奴婢赶走吗?”
“你出去帮我做事,怎么是赶你走呢?”
“奴婢不要离开小姐,奴婢从五岁起就跟在小姐身边了,还从没离开过您呢!”念夏带着哭腔。
“你在外面帮我看着,时不时还要来我这里跟我汇报情况呢,怎么就离开我了?你留在这里,天天看着你家姑爷,你看一眼就会难受一次,我心里也会膈应一次。不如分开,我们都干净。”
念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抽泣了一会,对着苏晩意磕了个头,“奴婢去,去帮小姐看宅子。”
“好了,起来吧。去洗把脸,歇一歇,明日你就去城北帮忙吧!”苏晩意长长地舒了口气。
让念夏离开,她也会不舍,毕竟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她待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