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大周这个国家当今坐在位置上的皇帝朝上数两代。
前所未有,横空出世位女帝。
照辈分乃当今嫡嫡亲的亲奶奶,当孝子贤孙的怎能不拥护亲奶奶的统治呢。
这还是他爷爷纵容的结果,亲爷爷和亲奶奶造的孽,就是跪着当今,先帝也得把它给跪全乎了。
再说当时,女帝上位之后任用了不少有才的女官。
周朝女子的身份短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女帝归天掐指一算也不过40余载,余波还在。
大周女子的身份可不像女帝之前那么没有保障,甚至一度到了女尊男卑的地步。
当然现在随着两代帝王登基,女子身份虽远不如女帝在时,那也没差多少。
至少在后宅和丈夫公然呛声,贺兰钰儿丝毫不带怕的。
反正她儿女都已长大成人,没什么怕头,不须倚仗这个老不死的。
她也实在看腻了,受不了冷思谦满脸的褶子。
是外头的青年才俊不好看吗?还是外头的大宅子不好住?
早生了抛弃老夫的念头。
休妻是没门的,要不是自古以来没有休夫的先例。
贺兰钰儿只怕早忍不住念头,把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老逼壳子给休了。
休也没法休,事到如今只能勉强委屈自己和离。
意随心动,不愿耽搁,省得伤眼的败类老在自己面前晃悠。
再这么持续下去,她早晚少活许多年,折寿可是件大事。
这么一想,冲出去的手指都格外有力。
“我们和离吧。”
骤然而起的女声,情绪格外高昂。
震的想办法卖女求荣的冷思谦措手不及,一时来不及反应。
贺兰钰儿:“咱俩和离,儿子归你,女儿归我,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拍拍手转身离去,看样子应该着急忙慌回去收拾嫁妆了,速度跑得极快。
“唉,你站住,你站住,我什么时候如了你的意,我什么时候答应和离了,快回来。”
四十不惑的中年男人,挽留的尔康手直直伸在半空中,杵在那儿不动。
可惜他想挽留的人除了冷漠的背影,啥也没给他留下。
念及侯府重病在床,还坚挺等着回音的长女。
冷思谦苦笑摇头,这可如何是好。
贺兰钰儿这个当家主母竭力反对,再加上送亲女去给女婿做填房实在不算正大光明。
冷思谦投鼠忌器,一时竟没了法子。
出了书房,外人面前习惯端起当家主母范儿的贺兰钰儿脚下生风。
身后跟着一溜随侍的丫鬟仆妇,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地盘,进了主卧。
走廊门前,陪嫁大丫头一晃多年熬成婆的郝婆子,转身一个眼神递给后面跟随的丫鬟仆妇。
那些人适时停下了跟随的脚步,郝婆子审视看向低眉垂眼的丫鬟仆妇。
看了好一会儿,像对她们知情识趣,有眼色的行为感到满意,遂点了点头。
而后照例轻描淡写的训示两句,主要警醒警醒后院伺候的奴才认清到底谁才是上头的主子,衣食父母。
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那神态动作就跟戏剧里头的反派婆子一般,凶神恶煞,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的郝婆子如愿以偿的训斥完,吩咐了各人各的差事。
转脸甩着帕子,扭着大屁股进了屋。
“老奴天可怜见的小姐呀,怎么命这么苦啊~”
抹抹眼泪的郝婆子,继续嚎叫,语气不见丁点虚弱,可谓中气十足,有其主风范。
“那白眼狼,黄世仁转世的王八蛋,骂他是个畜牲那都便宜了他。”
“我家小姐嫁过来任劳任怨,受尽了委屈,为他生儿育女,主持中馈,操持家务。”
“上供奉他那老虔婆的娘,下对他阴阳怪气的泼女,老奴的小姐怎么那么苦啊。”
郝婆子比钰儿大不了几岁,钰儿没出阁前是她的贴身大丫头。
人常说十年媳妇熬成婆,她是十年大丫头熬成主子身边的狗腿子。
唯钰儿马首是瞻。
坐在绣墩,放松后背,沉思下一步路怎么走的钰儿醒过神来。
便看见哭够了,不知何时鬼鬼祟祟凑过来的亲信婆子一副密谋大事,一不做二不休的狠毒样。
“主子事到如今,只要你一声令下老奴必定当仁不让,身先士卒。”
郝婆子一副自我牺牲的忠贞不屈。
捏着帕子满头雾水的钰儿,见她眯成缝的眼居然闪过一阵森凉的寒光,接着手起刀落。
钰儿:“…”
半晌。
钰儿:“谋杀亲夫。”
语气飘忽不定,眼神还带着惊恐。
郝婆子一脸的毒辣狠毒,眼神阴鸷,目光深沉。
“主子,老奴做事你放心,老奴早料到了这天,于是早早做了准备。”
“老奴七大姑的八大姨的舅姥爷的三外甥的媳妇的爹乃本地有名的大夫,不如老奴出趁府里人不注意,悄悄出府……”
凑主子耳边,强忍住杀意的郝婆子早想干掉冷思谦这个不成器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