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沉浸在对月思美人的怅然若失之中,在座的都忽略了最上首的大单于呼延雄英的反应。
他不同寻常的沉沉面色,骨节分明布满伤疤的大掌以超乎寻常的力道握紧了身侧的椅子扶手。
圆滑的扶手经不住如此大力的磨搓,只听微不可见的咔嚓断裂声响起。
男人松开手,下一秒断裂的扶手哗啦落地。
左边距离大单于最近的第一阏氏赞叹美人之美不可多得之余。
更庆幸这位天仙般的美人阴差阳错的入了日逐王的大帐。
如此美人,若来了单于帐内,那般举世脱俗的容颜,清贵无暇的身姿,只怕到时就没她和另外两人的容身之处了。
如此劲敌,得了运道再诞下一儿半女,有大乾国力支持,娇妻幼子,大单于恐怕也记不得其他儿女了。
这般想着心里宽慰面上却没带出来,回过神来的第一阏氏琢磨间听到了耳边的声响。
她侧头看去,可不巧了,猝不及防撞上了最上首男人面沉如水的神色。
少年身居高位至今已有十余年,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值壮年,龙精虎猛,长眉入鬓,鹰目威严,气势如巍峨山巅不可直视。
薄薄的衣衫裹不住鼓囊囊的胸膛起伏的弧度。
无意看向大单于的阏氏第一眼趋吉避凶的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低下头眨眨眼,瞬息的功夫再次举目探去,气势如山的男人威严眉眼间含着轻松的笑。
分明就是见证心属的小辈成家的喜悦与宽慰。
刚才的乌云压顶雷霆雨露难不成自己喝多了酒,眼花了。
爽朗倒了一大碗酒,咕嘟咕嘟喝完的第一阏氏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边嫉妒,惊艳,怅然若失暂不多说,呼延烈的大帐却是春意盎然,情思缱绻。
捞着美丽的新娘入怀,大步流星入了帐的男人早将外头杂七杂八的眼光抛之脑后。
满心满眼想着同美娇娘亲近进了大帐,急不可耐地朝床走去。
钰儿伸手拍了拍雀跃的新郎,他那结实的臂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男人哪里肯依,抱在他怀里就是他的了,小新娘娇娇小小窝在自己怀里。
满怀的馥郁馨香,男人作势颠了颠,稳稳当当的把人撂在了床上,所幸床上铺的厚实。
前脚上得床,身体落在床上震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地撑着臂膀左看右看。
站在床边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反手撑着床,满目茫然的新娘。
两腮嫣红,面若桃李,乌黑的发,雪白的面容。
喜服之外的每一寸肌肤对于他而言都是无声的诱惑,如同暗香缠绕的勾引。
那因不安而颤颤抖抖的睫毛,睫毛下面含着水的眸子。
钰儿撑起身子,掀起眼帘来,水汪汪的眸子满眼无辜地看向立在床边如狼如虎挡在她眼前的男人,立时不干了。
“你做什么!”
怎么这般无礼放肆,嘴里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因为男人瞬间扑了上来。
年轻力壮的男人经不起了撩拨,呼延烈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在她扬着抖颤的睫毛看过来的时候瞬间土崩瓦解。
呼吸急促,热气翻涌,三两下囫囵吞枣地脱了上衣,蹬了靴子。
不管不顾就往人身上偎,手劲大得呦,仿佛下一秒有力的大掌就要扯开娇弱新娘手拢着的喜服衣襟。
被人不由分说压在床上欺负,颤颤巍巍的手锁紧了衣襟,无助的挣扎。
头上盖过来光着膀子的男人,结实的臂膀,鼓囊囊的胸膛,壁垒分明八块腹肌的腹部。
古铜色肌肤热腾腾贴过来,脸红心跳的美娇娘伸出双手抵在他热腾腾的胸膛,手心滚烫。
想要放开,又害怕男人得寸进尺,只得无助地别开眼,无力挣脱他的热情,她咬着唇呜呜咽咽的推脱。
“等一等,你等等啊,我还没洗漱呢,不急。”
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袭来,雨打芭蕉地落在她蒙染艳红的玉颈。
紧闭双眼大声制止的钰儿随即感受到身上猛然落下的吻突然停止,作乱的男人脸埋在她颈间。
滚热的气息一波又一波盖在她敏感的肌肤,简直叫人痒到心底了,安静了半晌,她听见他问。
“要洗漱是吗,洗漱完了你就听话了吧。”
男人声音暗哑,干涸的嗓子眼憋出来的话。
早听闻北胡汉子莽,一直没啥实际性体验。
而今张开无措的眼,转着脖子正对不知何时已经挪开了脸,英挺的脸上一双变得狼贪虎视的鹰眸。
那里面暗藏沟壑难平的欲望简直吓坏了新嫁来的美娇娘,看得钰儿心头一颤。
呼延烈擅藏,没到手前藏住了对娇娇公主的势在必得,无边贪欲。
好不容易憋到了新婚洞房,名正言顺行周公之礼的日子,憋不住了。
吓得小新娘盼着他停手,赶忙跟鹰爪下求生的兔子一样噌的一下蹬着腿,缩床榻最里边瑟瑟发抖。
男人无所适从地跪在床边,一看立马跪不住了想伸手去抱。
那边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的钰儿白着张小脸,颤颤巍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