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兀的缓和,老实的新娘若无所觉新郎情绪波动。
她当他面指了指桌上的鸡汤面条,心疼的想时间耽搁长,一定坨了。
“你不吃的话,我吃了。”
农村条件能有多好,鸡汤面条逢年过节摊上一回的好东西。
乌钰儿来之前吃过了,舍不得吃,想了想,端出门送西边房哥哥屋里去了。
三个汉子轮流一人一口扒了干净。
乌大抹抹嘴,感叹。
“纯白面的面条,加了熬的鸡汤,这么好的玩意,钰儿的夫郎居然一口看不上,我的乖乖得有多金贵。”
舔了碗底最后一口汤的乌三听了这话,舌头尖抿着的香味顿时不香了。
“今个置办喜酒,我听旁的说,钰儿的郎君家资丰厚,咱妹子生性纯良,那妹婿若是仗着钱财欺负咱妹子咋办。”
村里的汉子长不出七八孔的心眼,得知妹婿家有钱第一反应不是占便宜,而是十分朴素直白,担心妹子受欺负。
刚和衣躺下的乌老二立马不依了,猛地坐起来。
“他敢,时人以妻为大,以妻为天,他纵使天大的本事,那也是咱乌家的郎君了。”
乌老大看两位弟弟,一个担忧,一个气急,他稳住劝导多想的两个弟弟。
“过得好就过,过不好,两家和离,咱也不占他家便宜,到时算清楚就是。”
不光乌老大,乌老二这屋,一墙之隔的乌奶奶家,夜半三更,灯火未熄。
“老头,你说咱家啥时候抱曾孙女!”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思曾孙女成疾的乌奶奶折腾起自己老头了。
唉,多年相伴的老妻,还能怎么办,自己宠着呗。
“下年这个时候,估计差不多了吧。”
“真的吗,我也觉得。”
话音斩钉截铁,乌爷爷趁机下床吹灭了床外的烛火。
老两口絮絮叨叨几句,到底年龄大了,经不住熬,房间很快重新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