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望着倒地的美娇妻,面色阴郁,眼里一片怒火,死死地瞪着对方。
他曾经是如何把她宠到天际,现在就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甚至为了哄刘氏开心,狠下心肠,把发妻生的一双儿女从族谱上划名。
私下里派人将大儿子的店铺砸的砸,砸不掉的便一把火烧了,小女儿从小定下的亲事也黄了……
自此他们离开京城,十多年杳无音讯。
镇国公恨呐,沟壑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寒了儿女们的心啊!!
气血上涌,他猛地吐了一口气,“咳……咳……你,你这个毒妇……”
刘氏捂着肿的半边高的脸颊,紧紧地攥着镇国公的裤腿,泪如雨下,“老爷,婉儿心悦于你,婉儿是被逼的,您要相信我呀老爷……”
她眼里满是深深的恐惧。
镇国公年老体衰,无法再满足她的欲望,而她刘婉儿生得娇美,柳腰盈盈一握,浅浅一笑,宛如春风拂面,引来无数男子投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可如今……一切都完了!!
都怪那杯酒,一时鬼迷心窍之下,这才酿成了大错……
“呵,刘婉儿你想甩开我?想都别想!”
“当初可是你求着爬上我的床,就连孩子都是我的种,”
男子笑的癫狂,眼里淬满了恶毒,近乎疯狂地摇着刘氏的肩膀。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娘!”
门口处,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迈着大步,挺着坚硬的头快速的冲了过来,一下便将那男子冲翻在地。
滴滴鼻血从他的鼻子流了下来。
“小兔崽子,我才是你爹。”男子暴怒,抹了一把鼻尖的血,面上狰狞可怖,“你竟敢打你亲爹?”
“胡说,你才不是我爹!我爹是镇国公荣华之!”
荣子穆大声喊道,“来人,还站着干什么,快把他拿下!”
男子在此之前吃了药,迷迷糊糊间又中了迷幻散,此刻神智不清,一双眸子嗜血,颠狂的模样让一众小厮不敢上前。
小厮们只敢拿着带着叉子的棍棒,小心翼翼地围绕在他的周围。
“小公子,这……”
“让开,一群废物!”荣子穆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棍棒,用尽全力打在了那男子头上。
顷刻间,男子的额头冒出了腥红的血,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双眼陡然增大,彻底昏死了过去。
“啊!”刘氏尖叫着,双手撑着地面猛地后退了几步。
“把人拖下去,溺毙!”荣子穆神色淡淡,冷声吩咐道。
小厮点了点头,不敢忤逆,颤颤巍巍地将人拖走。
“爹,娘,你们没事吧?那贼人已被儿子拿下了,你们放心。”荣子穆扶起颤抖的刘氏,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镇国公缓了缓心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只觉得陌生。
荣子穆是他与刘氏所生的小儿子,约十五六的年纪。
两人共育有二子,大儿子没什么本事,如今在府衙里当差,年前便带着儿媳与孙子搬去了新的宅院,很少归家。
“爹,您为何如此看着儿子,是儿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荣子穆不解。
突地,镇国公一脚便踹向荣子穆的心窝,眼神发狠。
“不要叫我爹,你是那个外男的孽种,好你个刘氏,竟敢欺骗我,来人,把这孽障和刘氏一起关入柴房,乱棍打死。”
顿了顿,又道,“对外就说,夫人和少爷感染风寒,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生生咳死了。”
刘氏惊恐万分,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
不,不行!
她从乡下来到京城,就是为了过上人人艳羡的日子,她不能死,死了还如何享受荣华富贵!
明明她瞒的那么好,怎么会这样……
“老爷,老爷,婉儿错了,您就算不喜欢婉儿,可子穆是您的亲儿子呀,您怎么这么狠心……”
刘氏抖若筛糠,可一双眸子里却布满了怨毒。
“呵,亲儿子……”
镇国公一把揪住荣子穆的衣领,嗞啦一声,撕裂了衣领的一侧。
只见那衣料下,露出了一个暗红色的胎记,和那男子的胎记一模一样,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改变。
“你看看这是什么!你以为能瞒得过我?是,我是老了,可是那胎记老夫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贱人!”
镇国公主强撑着身子,再次狠狠地踩在了荣子穆的胎记处,疼的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双手死死地抓着镇国公的鞋子,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老爷,老爷,你不能处死我,你不能……”
几个粗使家丁立即上前,不顾两人的挣扎硬生生将他们拖了下去。
镇国公双眼猩红,眼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