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着嘀咕:明明是皇上自己要他看着时辰提醒他看奏折的,怎么反倒成他的错?
翌日清晨。
夏墨言早早洗漱,穿戴好常服,走在去学堂的路上,身后的小太监吃力地背着书箧亦步亦趋地跟着。
眼底满是欣喜,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有多久没有上过学堂了,就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那时,他的额娘还没死,每日夜里她总会搂着自己,轻声细语地叫他读书认字,也会像别的娘亲那样唱着小曲儿哄他入睡……
“二皇子,您、您慢些走,仔细脚下的积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
心里却纳闷:怎的今日的书箧的如此沉重,好似有千颗万颗石子般,他以前帮别的皇子背的时候可不这样呀。
二人行至学堂前,夏墨言淡淡开口,“你先回去吧,下了学堂再来便可。”
小太监犹犹豫豫不敢回去,惠昭容特意交代过二皇子第一次上学堂,不可怠慢了。
“无妨,额娘那边我自会跟她说。”顿了顿,又道,“冬日严寒,你在这也是挨冻,不如先找个暖和的地方暖暖身子。”
小太监眼里带泪,连连磕头“谢过二皇子”,便退了下去。
太傅还未来,夏墨言拖着书箧挑了个心仪的位置坐了下去。
正当他想温习功课时,身后响起了一声声顽劣的声音。
“哟,这不是在冷宫中的二皇子吗?怎的也在这学堂?莫不是偷跑出来的?”
“顾仁兄,我听说二皇子还在冷宫里跟狗抢吃的呢!哈哈哈!这样的人也配来学堂?”
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家的次子许川柏和丞相府家的长子顾灵均。
“你们欺人太甚……”夏墨言攥紧了拳头,眉眼间染上怒意。
“各位仁兄,同是在学堂里学习,莫不是忘记了太傅交给我们的道理吧?”
不知何时牧衡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眼神凛冽,冷声制止。
二人一看是牧衡来了,只得讪讪地闭了嘴,快速地走了。
“墨言多谢摄政王慷慨解围。”夏墨言拱手言谢。
牧衡并未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呀呀呀,是谁在说我二哥哥,我二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二哥哥别怕,潇潇帮你。】
夏墨言愣了半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等等,他怎么好像听到了潇潇妹妹的心声?
不会吧,难道他背着潇潇妹妹上学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