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张美人,竟敢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娘娘您可一定要惩治她呀!”
高答应早就看不惯张美人自视清高的模样,今个儿总算给她逮到了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我可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是墙头草就不起。”张美人淡淡道,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你……”高答应手指向她的手微微颤抖,“你,你胡说!”
说罢,她似想到什么,朝着张美人炫耀似的伸出纤细的手腕。
只见那白皙的腕上戴着一枚精致的白玉雕花手镯,洁白晶莹,微微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瞧你,一定嫉妒坏了吧。”高答应满眼鄙夷,鼻朝天道。
南诏皇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高应这个蠢货,稍微给点甜头就让人给收买了,有她在,不怕没人给本宫挨刀子。
眼见两人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南诏皇后笑了笑,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吵了。刘嬷嬷,将那温酒拿来,张妹妹来迟了,可要自罚三杯才是。”
“是。”刘嬷嬷答道,将一杯温酒端到了张美人的面前。
【美人姐姐小心,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恶毒的老嬷嬷端来的酒里有红花,会使美人姐姐流下好多鲜血,小产而亡,可怜的美人姐姐。】
夏潇潇小手紧紧地握住了金项圈,小身板不安分地动了动。
此话落到柳婕妤的耳里,她猛地抬眸,打翻了手里的酒杯,在弯腰的瞬间,悄悄地绊倒了刘嬷嬷。
“啊!”
刘嬷嬷一声惊呼,温酒全撒向了正在气头上的高答应。
她想发火,但碍于是皇后身边的人,她只能默默咽下了这口气。
“时候不早了,诸位大人请回吧。”德喜公公高声道。
“臣等/臣妾告退。”
众人忙起身躬身行礼,齐齐退出殿外。
宴会结束,高答应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愤愤地瞪了一眼张美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张美人心里发着杵,脸色苍白,她好像听到了一道小奶音,可当她想去再听懂仔细些,那声音却时有时无,她不淡定了。
她有孕这事还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个声音是如何得知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她不敢再深究下去,踉踉跄跄地走在后头。
冬夜,天色阴沉,四周高墙红瓦皆覆上了一层白雪。
湿漉漉的青石地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
“娘娘,雪大路滑,当心仔细脚下。”
双儿将夏潇潇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的包被,主仆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回宫的路上。
行至一处偏僻的殿门前时,忽地,响起了藤条用力挥舞落下的“沙沙—”声,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呵斥声传来。
“你个小贱胚子,竟做起了偷东西的勾当,这是给满月宴所做的八珍糕,岂是你能染指的,给老奴我跪好了,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桂嬷嬷,我们这样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好歹他也是皇子,若是被人发现,我们……”
“我呸,关在冷宫里这么多年,不过是个不受宠没人要的弃子,就连宫里的狗都比他高贵。”
那人说完,不解气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举起藤条狠狠地抽了下去。
“双儿,这里是哪里?”
柳婕妤望着额上的牌匾,“雪琼苑”。
这是……冷宫?!
【天呀,娘亲娘亲,这里是冷宫,里面关着的是二皇子夏墨言。二哥哥常年被宫里的下人虐待,吃也吃不饱,常年干粗活,呜呜呜,太可怜了!】
【这个二哥哥哥将来会被爹爹送去敌国当质子,将来会是超级大反派,带领敌国打败我们,血洗皇宫,潇潇也会被送去和亲,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呜呜!】
反派?!
二皇子!
和亲?!
一连串的心声砸的柳婕妤心下大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艰涩地嚼着这些信息。
“娘娘,这里好似是冷宫,听宫人们说这里以前住着一位容妃娘娘,刚入宫时与皇上琴瑟和鸣,好不恩爱。
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容妃娘娘被赐了一条白绫,就连二皇子也受到牵连,不久这里就变成了冷宫,据说到现在晚上还能听到容妃娘娘喊冤枉的声音。”
风声呜咽而过,似是在悲鸣。
莫非这地方真的有鬼?!
“娘娘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双儿害怕极了,哆哆嗦嗦道。
这时,屋里的声音渐渐停了,那人似是打累了,嘲讽道,“呵,果真是和你娘一样,不要脸的放浪货!”
“我不准你说我娘,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身形瘦削的小小少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