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春风十里,稻秧青青,农夫细作,稚儿嬉戏,一童谣朗朗上口,于田野间欢快回荡。
晨光映照的古道之中,有一马车驻足。
一位老者从车窗探头而出,看向路边嬉戏的数名稚童,沧桑面容中若有所思。
“二祖爷,为何令冰姐停车?”一少女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老者摇头轻叹:“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而已。”
“陈年往事?”少女疑惑。
老者没有回答,显然不想让少女知道他的过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不多时,孩童们把《木兰辞》朗诵完毕,转而朗诵起九九乘法表。
闻此,老者、少女、冰姐,三人皆露出震撼面容。
正在田间除草的两个中年农夫,见豪华马车停在孩子们边上久久未离去,不由生出警惕之心,纷纷放下手头活计,向孩子们这边走来。
“大娃、二娃、三毛……你们莫要整天在这疯玩,速速回家帮你们娘亲做家务。”一个中年农夫高声呵斥,满脸严肃表情。
被中年农夫训斥,孩子们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撒丫子就跑,嘻嘻哈哈的往村庄那边跑回去。
“这位老爷您好,小孩子不懂事,如有打扰到您,还望见谅。”中年农夫恭敬鞠躬行礼。
老者慈眉善目,微笑道:“是老夫惊扰到孩子们了。”
“不惊扰,不惊扰。”农夫不敢多事。
“向你们打听个事。”老者轻轻抛出一贯铜钱,抛到其中一个中年农夫怀中。
中年农夫接住铜钱,兴奋高兴的情绪无法掩饰,再次鞠躬行礼:“多谢老爷赏赐,您请问,小的自当知无不言。”
“方才孩子们朗诵的诗词,以及算术之道,是何人所教?”老者询问。
“杜小白,我们杜家村的秀才,现在是孩子们的教书先生,孩子们所朗诵的诗词歌赋,都是小白先生教的。”中年农夫恭敬回答。
“还望告知小白先生在何处,老夫想去拜访一番。”老者再问。
“您沿着官道向前走二里路,于杜家村村尾的那条大河河边上,平日里这个时间段,小白先生一般都在那个地方钓鱼。”中年农夫指明方向。
“多谢告知!”老者点点头,轻轻放下窗帘。
充当车夫的冰姐,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再次驱动马车,驾驶马车缓缓向上行进。
目送马车离开,两个中年农夫快速分掉那一贯铜钱,然后火急火燎地往杜家村返回。
二里路不算远,马车行驶不到半刻钟,便去到杜家村村尾的那条大河河边,于一座石拱桥桥头边上不远的地方,见到一个青年垂钓者。
老者、少女、冰姐,三人下了马车,漫步向那青年垂钓者走去。
这青年垂钓者,目测年不过二十,与那少女年龄相仿。
青年面目清秀,脸型唯美,淡黄的皮肤健康干净,虽身材偏瘦,却不影响他英俊潇洒的外观。
他衣着穷酸,但全身干净整洁,无时无刻散发着风度翩翩气质。
年纪不大的他,却透露着沧桑与老练的气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具备一种吸引人的气场。
这样的一副好皮囊,加上一身独特的,两世为人的精气神,使老者三人不禁动容。
就连冷冰冰的大美人冰姐,也露出一丝好奇神态。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青年垂钓者侧目观望,见老者三人气度不凡,显然非富即贵,他连忙收回目光,掩饰掉脸上的兴奋神色,故装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老者三人来到青年垂钓者身后,那俏丽少女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礼貌询问:“请问公子,你是杜小白先生吗?”
青年垂钓者点点头:“小姐乃富贵人家千金,我一介穷酸秀才,不知何德何能,竟入小姐法眼。”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先生能授予孩子们惊艳的诗词,和高深的算术之道,便证明先生有过人之处,我花红莲并非有眼无珠之人,自然能欣赏到先生的才华。”
这少女没有多少幼气,反而满身成熟的贵气与才气,如同久经商场的女强人。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杜小白轻语背诵。
这虽然是一首赞美西湖美景的诗,但此时此刻用出来再合适不过。
花红莲对应六月荷花,这首诗就是写西湖荷花的美,用在此处,有赞美她的意思,夸赞她如同盛开的荷花一样纯洁美丽。
花红莲俏脸微红:“多谢先生赞美,不知此诗诗名是?”
“《赏花》”杜小白淡语回复。
“出口成诗,随心而作,小先生大才啊!”老者赞叹。
“前辈谬赞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