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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内没有其他人,砚安挣扎着从榻上坐起。
“妻主……”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岑漪的表情,也不敢抓岑漪的衣袖了,瑟缩的垂着脑袋。
“妻主…我、我避子汤都是喝了的……从没耍过小心思,都喝、喝了。”
砚安的泪水砸落在岑漪的手上,岑漪只感觉那泪水烫的吓人,生生烙在她心里。
见岑漪看着他沉默,砚安更加害怕,泪水经肿起的脸颊滑落,正要开口请罚。
“是我的错,只留一个暗卫,自信到以为没人能查到你。”
岑漪将冰袋子贴上砚安的脸颊,自己也愧疚的去亲砚安。
砚安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试探的抓上岑漪的手臂。
“我来得晚了,竟让岑婧雪那浑蛋抓了你去见母亲。”
岑漪顺着砚安的头发,看他因哭泣红肿的眼圈,仿若有人拽扯着岑漪的心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妻主,今日、今日我好怕,我以为要…要被赶走以为不能呆在妻主身边……”
砚安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呜咽起来。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怀上孩子……避子汤…避子汤我都喝了,妻主,信我……”
脸颊好疼,身上也疼。
砚安哆嗦的靠在岑漪怀里,对于他还不知道就已经没办法留住的孩子感到迷茫。
他只想,兴许这小产是好的。
他一出身低贱的外室,生下孩子也是外室子,难道要让他的孩子步他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