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幔内的砚安起身,孙桉端了净脸盆过来。
“公子不舒服吗?面色不怎么好看。”
砚安摇摇头“没事。”声音却沙哑不已。
孙桉狐疑地看了一眼砚安。
昨夜这宅子内乱得不像话,大人突然受伤,这砚公子去了趟大人的院子,原本以为会彻夜照顾,谁知道砚公子回到院子,就散了仆侍歇下。
孙桉半夜如厕,又听见这砚公子房内传出了些女子的声音。
最开始孙桉以为自己困糊涂了,连声音都能听错,可从如厕完,再次经过砚公子的房门,那声音更清楚了,甚至还夹杂着砚公子的呜咽。
“公子昨日可是累着了?”孙桉仿若没有瞧见砚安诧异的神情,接着道“大人受伤,公子难免忧心,奴要不要去厨房熬碗鸡汤,公子给大人送去。”
砚安咳嗽了一声,嗓音恢复正常了一些“好,等下我去给大人送鸡汤。”
看着砚安的反应,孙桉有些奇怪,按理说,大人受伤,最心焦的应该是这砚公子。
毕竟身为外室,仰仗大人鼻息过活,一个不小心没了依仗,后半生是否会流落暗娼巷都不一定,这砚公子怎么半分焦虑都没有。
孙桉边想着,边为砚安束发,不经意垂眸,却一下瞧见了中衣遮盖下的斑驳红痕。
孙桉心中猛地一跳。他发现了个大秘密。
这外室,竟然趁着大人受伤,在院子里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