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容十分恼怒地去找这位贵女的线索却什么也找不到,本来就要到手的羔羊硬生生的插了翅膀飞走,只得暗自恨得牙齿痒痒,寻找了几个月也没有砚安的下落,只好悻悻作罢。
她称不上有多么喜爱砚安,只是砚安那谨小慎微和怯怯的样子十分合她的胃口,就像不论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也只会哭哭啼啼地讨饶。
如今突然来了消息,自然是激动万分。
萧玉容根据消息,他一路从城东赶到城西的云兮楼,在上楼时,一眼就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一种近乎兴奋的情绪充斥着脑海,快速地迈上台阶。
“砚安?你怎么在这里?”萧玉容瞧见砚安的身影一晃,就要直直地栽倒,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挽救了砚安即将摔倒的趋势。
砚安只感觉眼前晃了一下,等回过神,自己没有狠命的摔倒,只是手腕被人提了起来,勉强地跌坐在台阶之上。
手腕被攥得生疼,砚安下意识地想道谢,却听到略带熟悉的声音。
他抬头去看,一人身穿张扬的红衣,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下有一小节的疤痕,显得整个人都狠厉几分。
砚安登时觉得冷汗沁透的全身,他太清楚了,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他太清楚了。
“放…放开我。”砚安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就去掰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奈何力气相差的过于悬殊,反而被那人一个大力提了起来。
“啊!”砚安重心不稳,却还极力地向后退着。
“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藏这么久,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躲。”萧玉容笑容里略带一种癫狂的欣喜,另一只手就要去拽砚安的衣领。
忽然手掌一阵剧痛传来,她痛呼一声,另一只手也失去了对砚安的控制。
砚安跌进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气息让他一下安了神。
他慌忙地抓住岑漪“大人,走……我们快走……”
他几乎哭出来,拽着岑漪就向楼下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只想带着岑漪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了?”岑漪一把揽回要跑的砚安,淡淡地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衣女子,想先安抚下他。
“大人,我们快走,求求你了……这是萧家长女,我以前伤过他……”
砚安急得直跺脚,看见已经恢复过来的萧玉容已经朝这个方向走来,整个人被不好的记忆吞噬,身体不自主的颤栗,生理性的恐惧不断冲击着大脑,眼泪噼里啪啦地流。
“拦住他们!”随即一队护卫模样的人从云兮楼鱼贯而入。
如此大的动静,不少云兮楼的客人纷纷惊叫着躲开,几个小二见状不妙急急忙忙地去后面请掌柜。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砚安瞧着这么多的护卫心生绝望,类似的手段几年之前萧玉容也曾使在自己的身上,在反抗中划伤了她的脸,最后自己以死相逼才勉强保住了清白。
可自己后来也是因为惹怒萧玉容的事情被母亲知道,母亲不想惹麻烦,没等萧家来要人,就吩咐正夫草草的将自己发卖了。
砚安实在是被萧家逼怕了,曾经不好的记忆一幕幕地在脑子里回放。
“大人……快走……”
岑漪像是看不到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兀自的握住砚安发抖的手“嗯,我们这就回去。”
萧玉荣光看见岑漪如此忽视的态度,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又是一个生面孔,不禁毫无顾虑地冷笑一声“你又是何人?给你一炷香的思考时间,把这小郎君给了我,我们萧家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岑漪面色冷凝,眉间弥漫上一层化不开的冷意“不必考虑了,现在从我面前离开,我可以不做计较。”
萧玉容怒极反笑,手一挥一个护卫就噌的一下抽出腰间佩刀,大步向岑漪走过去。
岑漪感受到怀里的砚安陡然拽紧了自己的衣袖,身体也因为恐惧僵硬地发抖。
砚安脑袋飞快地转着,着萧家长女无非是对几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只要自己顺从地跟她走,就不会为难大人了。
砚安忽然下定了决心,脱离了岑漪的怀抱,一下挡在她前面“萧小姐……我愿意和你走,但是你不能为难其他人。”
他分明是害怕的,岑元清晰地看到砚安不断发抖的手指。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只是不巧叶曲被自己派出去买果酒,否则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萧玉容面露喜色,快步掠过拔刀迟疑的护卫,走到砚安面前伸手拉他的手臂,语气中带着诱哄的味道。
“这才对嘛,我们萧家也不愿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做计较……”
话音未落,萧玉容只感觉站在砚安身后的女子身形一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臂就传来剧痛,随后感觉整个人被大力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