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姜鸢珺依旧卧在床榻之上,直到大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荣亲王的嫡子,洛思章。
他就这般无礼的冲入了屏风之后,“皇后娘娘,不对,马上就不是了。跟本王走一趟吧。”
他的父亲想要登基,那便要杀鸡儆猴,而眼前这个皇后,便是最好的人选。
姜鸢珺缓缓睁开眼睛,正在洛思章沾沾自喜之时,无数暗卫从暗处出现,而原本卧在床榻上的姜鸢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他。
他本以为皇后就是个弱女子,毫无防备,匕首正中他的肩膀,让他慌了神。
下一刻,姜鸢珺便将他踹倒在地,拿起一旁的剑,指向了他。
“你.....”
而他的人也在顷刻前毙命。
看着她的凤仪宫满地鲜血,姜鸢珺只觉得可惜了自己细心打理的花花草草。
阿璟既然还未归京,那她便要替他守好这江山。
“皇后娘娘,皇上的意思是要娘娘安心留在宫内,一切自由属下解决。”易凌从她身后出现,而后跪地行礼,手中拿着的是姜鸢珺给他的玉佩。
洛晏璟将他留下,不是让他守住皇宫,只是让他护住皇后娘娘。
“可皇上说让你听本宫的,易凌,本宫不会有事的。”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荣亲王的人在外杀害无辜之人。而后她接过易凌手中的玉佩,重新佩戴在腰间。
话音刚落,她便让人打开了大门。
与此同时,无数将士涌入皇宫,与荣亲王的人一决死战。
而奉元殿内,所有大臣都被围在一起,外面便是执剑冲着他们的将士。
“不好了,王爷,全将军和段小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杀入宫了,就连皇上的亲兵都被调动了。”
荣亲王顿时变了脸色,“军印找到了吗。”
“没有。”
他让人搜了所有大臣的府邸,就连皇宫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却都没有找到那枚能调动京都所有将士的‘符印’。
外头剑只声音愈演愈烈,他再也沉不住心神,执剑走下高处,冲着段和宣冷声道,“段将军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符印在何处。”
他话音刚落,奉元殿的殿门便被撞开,那些个文官被吓得四窜逃开,武将们倒是淡然,兵剑相向,是他们最熟悉的。
荣亲王守在殿内的百名亲兵立马杀上前去,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姜鸢珺,惊呼出声。“皇后娘娘。”
他这才注意到一众盔甲之中,身着白衣的女子,可不正是他那位皇侄的皇后吗。
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眼瞧着姜鸢珺出剑极其利落,哪怕是他亲自训练的将士都不是对手,他再也稳不住了。
只是越靠近,他方才看见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有她腰间那枚血色的玉佩,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能握住兵权的符印吗。
看来洛晏璟还真是留了一手呢,只可惜,不过是个女子。
看着荣亲王朝着自己走来,姜鸢珺利落的解决眼前之人,而后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冲着他袭来,眼眸深沉,嘴角浮现出一抹可怖的笑容。
很快,荣亲王便被她逼上了高处,衣袍有了无数道口子,而里面的血肉也在往外渗血,他招架不住,腿部挨了她一剑,衣袍很快便被血色染红。
“洛晏璟还真是好样的。”
姜鸢珺懒得跟他说什么,“把人带上来。”
片刻,荣亲王的儿子,洛思章便被人架了进来。
看见自己儿子的那一刻,荣亲王的眼中满是厌恶,当真是废物。
眼下,他的亲兵也所剩无几,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
他输了。
“皇叔当真是无用,不是说本宫只是个弱女子,怎得连本宫都斗不过,还想谋逆夺位,当真是痴心妄想,人啊,还是得看清自己。”
姜鸢珺的话字字珠玑,扎入荣亲王的心中,比他受的伤还要疼痛百倍。
不得不说,姜鸢珺,绝对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洛晏璟绝非善人。
下首那些个大臣此刻跪地一声不吭,方才支持荣亲王,此刻更是浑身颤抖。
而那些始终坚定的维护洛晏璟的武将,早已出去杀敌了。
就在姜鸢珺看向外头的时候,荣亲王与洛思章对视一眼,想要将姜鸢珺推下高台,毕竟她有了身孕,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不保,那便是一举两得。
可还没等他们出手,姜鸢珺便率先抬手,将一枚暗器甩向了洛思章的腹部,她是给他留了口气的。
外头的声音逐渐变低,也就在此时,铁骑声再次响起,整个皇宫好像都在颤抖。
“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慌乱无比,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见洛晏璟好端端的出现,身边还跟着瑞王和渊王,荣亲王便知,这一切都是假象,顿时眼中大变,失去了光泽。
洛晏璟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姜鸢珺面前,确定她毫发无损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