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嫂。”
“好巧,方才才见过瑞王妃。”姜鸢珺故作不知的看着他,眼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洛晏璟对上她的眸子,便知晓她是猜到了发生了何事,只是担忧她太劳累不舒服,“珺儿快坐。”
“皇兄和皇嫂当真是恩爱。”
他是看明白了,讨好说服皇兄,不如讨好皇嫂帮她,毕竟,在外看着皇上是九五至尊,在内看,皇上还是听皇后的。
“皇嫂,佳佳那边如何了,母妃可有为难她。”
“德太妃也不算为难她,只是太妃一直不退让,母后也没法子,只能说要先问过你后再作商议。依本宫看,兴许瑞王你去劝劝,德太妃便也不会再提了。”
“她自我幼时起便是这样,无论何时都从来不考虑我,不考虑我的喜恶,只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从前不管我,那为何如今偏要插手。我如何去跟她谈,次次见到我,关心的都是旁的。”
洛千澈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母亲咄咄逼人的模样,所以他同太后的感情都比跟自己的亲生母亲要好。
见他这般,洛晏璟变了眼神,佯装严肃的看向他,“行了,再如何,那也是你的生母。”
他能明白洛千澈的意思,只是这些话,他不该说的那么明白。
“皇兄,我当真是不想再迎旁人入府,更不想我与佳佳的子嗣,要成为庶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认真的看向洛晏璟,不带一丝玩笑,哪怕是被罚他也认了。
洛晏璟瞥了他一眼,而后给姜鸢珺的杯中倒上了方才让人送来的果茶,细心的探了下温度,这才将杯盏给她,“温城和梁城此次水患,便由你去,明日便启程,你可愿意。”
洛千澈闻言,满脸为难,而后才缓缓开口,“皇兄知晓的,臣弟并不愿.....”
姜鸢珺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让洛晏璟变了想法,毕竟这男人在旁人面前,一向是阴晴不定的。“瑞王当真是被冲昏头了,此行一去,没有半年是回不来的。”
“朕知晓你的心思,也知晓你的意思,但如今不仅是为了帮你,朕也需要一个可信之人去处理此事,朕会派人暗中护着你,这两地的治安尚可,但你要记得,要亲眼看着温城和梁城的百姓过上与从前一样的日子才好。旁的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管好水患和重建堤坝,你同侧妃明日便启程吧。”
话已至此,洛千澈也算是明白了。“那臣弟明日便启程,定不负陛下所托。”
他去赈灾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仅能暂时逃离京都,也能帮到皇兄。皇兄让自己带着佳佳便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这几日,他不是没听到外头的那些传闻,人人都说此次水患,是天灾,是皇上惹了天怒,才会让百姓受苦。他知道,关于此事,皇兄绝对是有谋划的。
他虽与皇兄不是一母所出,却也有幼时的情分,他们也从未针锋相对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
“那臣弟便先告退了,多谢皇兄皇嫂。”既如此,他也不多做停留。
“嗯。”
见洛千澈离开,缓了一会姜鸢珺才开口,只是脸上挂上了笑意,甚至连眼神都变了。“阿璟好计谋啊。”
“顺水推舟罢了。”
他缺一个人选去赈灾,洛千澈缺一个能暂时躲开此事的时机,这不是刚刚好。
“阿璟可要小心些。”她如今也算是了解他,有些话,哪怕两人不说明,也能猜透。
“珺儿有了身孕,有些事便要提上日程了。”多拖一日,他的心里都不安。
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同他一样,心里头也不禁为他担忧。“天灾人祸,虽是好计谋,可比起阿璟的,还是差些。”
洛晏璟不信天神,不信命运,只信自己,没人能决定他的命运,除了珺儿。
有人利用温城和梁城水患一事,让百姓们觉得这是天灾,备受折磨的百姓定然会心存埋怨,久而久之,民心便散了。
“珺儿,后日漠北王妃便要启程离开了,早日回到漠北,于他们而言才是最万全的。”他要保证漠北王妃、游翔宇和游沁沁都安然无恙,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定然又是一场风波。
他知晓珺儿会不舍,心里也愧对珺儿,因着这些事,她有时候都没法子做自己想做的。
“嗯,我明白,那明日我去看看姨母,后日我便不去了,免得惹人注目。”
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之间变得低落,洛晏璟起身将她揽在怀中,细心的揉着她的腰,“还会再见的。”
“阿璟还有什么事,不如现在就一起说了吧。”姜鸢珺虽然靠在他怀里,可是不用看就能知道,他此刻一定心事重重。
她虽然对朝堂上的这些没那么了解,可是却也能联想到一些,瞧着他不好开口,便替他先张嘴了。
“珺儿,日子愈发热了,过段时日,珺儿和母后一同去避暑山庄吧。”
她愣了片刻没有开口,而后便反应过来了,眼里满是疑惑,“阿璟不去?那我也便不去了,让母后去就好。”
洛晏璟也没急,只是柔声的哄她,“珺儿,听话,珺儿还没去过避暑山庄,那里可比宫里有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