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佳芷和佟凝霜对视一眼,眼神慌张,被一旁的柔妃收入眼中,嘲讽一笑。
“皇后娘娘,依臣妾看,这事倒是简单的很,不过陆嫔也真是对自己心狠,臣妾当真是比不上的。”
不过多时,玉屏从外走进来,“皇后娘娘,陆嫔宫中有一宫女晕倒了。”
“把人带过来,在这里给她瞧瞧。”
晕倒的宫女,满脸通红,都是红疹子,女官上前仔细把脉瞧了瞧,又去了宫女住处看了她的物件,才回来禀报。
“回皇后娘娘,此人的手上,身上都起了疹子,若不是闻久了夹竹桃的味道,那便是碰到了夹竹桃的汁液。”
“带下去,将人救活了,本宫要亲自问问,到底是何人谋害陆嫔。”说罢,她便起身打算离开,可屏风之后的人,好像忽然苏醒了。
“皇后娘娘,不必查了,臣妾知晓她为何要下毒谋害了,前些日子她打碎了臣妾宫中的瓷瓶,臣妾罚了她,她平日里便笨手笨脚的,想来她便是记恨上了臣妾,才会如此。但她毕竟服侍了臣妾这么久,不如将人送出宫外,也当罚她了。”
陆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就连面色都极差,没了从前那般动人之色。
姜鸢珺走至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一样睥睨着她。
她还以为陆文琦是个老实的,不会招惹是非,还真是没想到她一出手便是直指自己而来的,这下毒的名声若是落在她身上,不知惹出多少事端来。
“陆嫔心善,但皇上方才还嘱咐本宫,定要查清真凶,陆嫔既然醒了,那便好好歇息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只留下嫔妃们在后面,“恭送皇后娘娘。”
独留陆嫔站在原地,目光显得有些悲凉。
“自讨苦吃,何必呢。”柔妃瞥了她们一眼,眼里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
她现在倒是无所谓这些事情,自从她那讨厌之人入了冷宫,她如今倒是乐得清闲,她位居四妃,原本她还厌恶着陆嫔若是得宠成了妃位,便是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但出了这档子事,她倒是安心了。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她就不信皇上和皇后瞧不出来。
曾可溪意味深长的瞧了被婢女搀扶着的陆文琦,没有多说什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身边的婢女见四下无人,放低声音靠近她,“主子,您说陆嫔为何要这样做,她如今正得圣宠,却要这样做,皇上反倒会与她离心。”
曾可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啊,总会想走上更高的位置,你当真以为皇上同她交过心?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皇上入后宫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宿在陆嫔宫中,奴婢听闻,皇上前些日子还打算着将陆嫔晋妃位呢,这在从前,可是从未有过的,入宫不足一年,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怕是难了。”
曾可溪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再开口时,却是平平淡淡的模样。
“隔墙有耳,这些胡话,日后不要说了,快回宫吧。”
晕倒的宫女被姜鸢珺带回了她的宫中,她亲自让玉屏给她送去了自己备下的解毒药丸。
只是最精彩的还要属陆嫔宫中,吕佳芷和佟凝霜留了下来,神色慌张的坐在床边。
“眼下可如何是好,那宫女做事也是蠢笨,竟让自己也中了那毒。”
吕佳芷眼神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眸子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转头就化作了对佟凝霜的埋怨,“还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让陆嫔姐姐自己服下夹竹桃毒,却留下了这么些线索,这不是明摆着让旁人怀疑吗。”
“陆嫔姐姐,妹妹真的没想到这些,可谁能想到那宫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罢了,眼下说这些也无用了,皇后宫中插不进去人,便让人去打点下宫女的家里人,全看皇后如何处置了。”
陆文琦此刻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只为了让佟凝霜和吕佳芷察觉不出她对他们二人的厌恶。
那日,她就不该被这两人几句话糊弄,竟听信了她们的话,以为用这种法子,便能让皇上对皇后离心,可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皇后是皇上亲自定下的,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扳倒,经此一事,她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若是当真想让皇上对皇后产生怀疑,方得从长计议才是。
错就错在她一时糊涂,收到父亲的信,有些心急了。
才会让这事变得漏洞百出,否则以她的智谋,怎么成现在这样难堪的模样。
“你们也回去吧,本宫乏了。”
可两刻后,陆嫔长跪于奉元殿外一事,便已然传遍了后宫。
她或许不知晓,前脚她的父亲刚被洛晏璟赶出宫,后脚她便来了,当真是踩到了洛晏璟的怒点上。
陆太尉原本是想跟自家女儿里应外合,却没成想,洛晏璟直接将奏折甩到了地上。
“后宫不得干政,同样,前朝也不该插手后宫事宜,还是陆太尉以为,皇后是个摆设。”
“皇上,老臣自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老臣老年得女,只有陆嫔娘娘一个女儿,自然会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