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佟老可知晓姜府从前的邢管家,是哪里人士,如今身在何处。”
“孩子,你可是想知晓为何你祖父要在临终之前遣散姜府下人,不给你留一点的留恋。姜家从前是何等风光,虽是文臣,但也是肱骨之士,先皇的左膀右臂,殚精竭虑的为国为民为君,可君王毕竟是君王,先帝那时年岁已高,难免会因奸臣所言心生猜忌,你外祖父那时故去,也算是恰到好处,给姜家留下了体面,也算是给你换了个国公后人的名声。”
此刻的姜鸢珺仿佛被五雷轰顶般震惊,哪怕佟老说的隐晦,但她也懂了,外祖父哪怕没有病故,也会因其他原因,晚节不保,还不若病故给姜家留下肱骨之臣的好名声。
所以,外祖父才不想让自己查这些事。
是啊,即使自己知晓了是为何,先帝早已殡天,况且历朝历代总有忠臣都难逃被奸臣陷害,而帝王生性多疑。
姜鸢珺不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还是在为那些事找一个合理的缘由。
见她久不言语,佟老摇头叹了口气,“府里有一副曾经老朽与你外祖父都未曾能解的棋局,不若你瞧瞧。”
姜鸢珺瞧着满盘黑子白子,知道这是个死局。
“为了赢,绞尽脑汁地谋算,最后却成了死局,这何尝不是满盘皆输。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莫要再想从前那些事了。”
“佟老,我想寻邢管家,不过是想知道母亲为何病重,可是有人从中作祟。”
佟老看着眼前的棋局,忽地从中拿出了一颗黑子,将其放入棋子盒中,棋局不攻自破,可却是将其中的一颗黑子拿出来,不是再下一颗棋子破解。
“老朽虽不了解,但听你外祖父提起过一次邢森是西杨人士,旁的便没有听过了。”
她怎能不明白佟老的良苦用心,不过是想让自己不再执着,退一步,或许便有结果了。
外祖父离世多年,先帝也早已殡天,她总不能将这份恨意放在当时尚且年幼的洛晏璟身上吧。
从佟府告别后,姜鸢珺肉眼可见的思绪凝重,沈浔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外祖父说了什么,但想来关于从前姜家的事,他也听洛晏璟说过。
他们几人中,唯独他心思细腻,与洛晏璟之间更像是知己,因此也从他那里听过那么些关于姜鸢珺的事。
“今日之事,若是皇上问起......”
“皇后娘娘放心,臣不会说的。”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而且他就不信,他见过姜鸢珺的武功,怎么会察觉出不来,她身边跟着的这么些暗卫,就连洛晏璟身边的亲信易择都调来跟在她身边了。
还真是护得紧。
怕是她的一举一动,洛晏璟此刻都会知晓,就是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有没有知晓了。
而此刻谢府中,谢巧童手拿棍棒,将玉莲护在身后,而玉屏则是护在了谢巧童身前,面前是谢家数十位家仆,还有谢老爷,谢夫人和已经是瑞王侧妃的谢巧岚。
“你个不肖女,我谢家养你这么多年,你便是如此回报的吗。”
“养我,生而不养算什么狗屁父母,我要回报什么,等你们老了也将你们赶出家门吗。”这简直是她听到最可笑的话了,她们何曾养过自己,祖母在她五岁时离世后,自己在谢家连个看门狗都不如。
“混账东西。”
“父亲莫气,妹妹自幼未养在京都,自然不知规矩,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玉莲无父无母,只是我谢府的下人,母亲好心给他寻个夫家,妹妹该替玉莲欢喜才是,怎得还要挡着玉莲嫁人呢。”
“那不若你嫁去。”她不过是离开谢家一段时间,这些人便迫不及待地将玉莲嫁出去,不过就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这点银两,当真蛇鼠一窝。
“闭嘴,你姐姐是瑞王妃。岂容你这般羞辱。”谢老爷手指谢巧童,面目狰狞,恼怒得连眉眼都扬起来了,丝毫忘了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是侧妃,说到底也不算得正妻。”谢巧童不屑得冷笑,恨不得在心里用口水淹死他们这副恶心的嘴脸。
“够了,玉莲之事已成定局。”说罢便示意身后的家仆冲上前。
“我看谁敢。”玉屏见这些人当真要动手,虽然她们几人会功夫,但到底不能应对这么些手持棍棒地男人,想起皇后嘱咐自己地,只好将自己怀中的凤佩拿出来。
“我乃皇后娘娘贴身婢女,谢大人还是想好要不要动手。见此佩便如皇后娘娘亲临,谢大人可莫要忘了自己乃臣子。”
在谢巧童眼里,此刻的玉屏好似发光了一般,没想到,从前在凌云山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现在竟然如此有气势。
玉屏如此,谢家众人也不敢再动,他们再放肆也不能放肆到皇后面前啊。
跟皇后相比,瑞王侧妃根本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谢巧岚,此刻心头一惊,她记得那次赏花宴,皇后娘娘便有意护着谢巧童,莫非两人当真是有旁的关系。
只是她心中受气,今日好不容易回到谢家,就是为了给谢巧童找不痛快的,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洛千澈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去府里侍妾的院里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