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汪先生似乎都看他看的很紧，不，应该说确实看的很紧。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海华都没有再去过墨脱。

大概在一九六几年的这段时间里，汪家发现九门里居然也出现了一名长生者，如果是张家那不奇怪，怪的就是那个人姓齐。

他毫无预兆的出现，又没有什么特殊的长生血脉，却时常在时代中不停的活跃，干扰着对弈的棋盘。

原本死寂如井水的水面因为这个齐羽开始被搅拌的混浊，张海华又变的忙了起来，他在青海遇到了他们，甚至还看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熟人。

‘张启灵好像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张家天天提倡内部联姻果然出问题了吧。’张海华暗想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失忆了，不过确实变的好对付了很多，依照先生的意思将他们关在了格尔木疗养院。

采来的藏海花似乎也在那里做研究，研究材料还有一些他的血液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药丸。

记忆里的先生阴恻恻的笑容浮现，说是要研究什么西王母的长生不老药。

格尔木疗养院是汪家的研究基地。张海华倒是很少过去，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和他自认的两个小弟下斗挖钱。

‘原来康巴落的阎王血是什么长生不老药的融合材料吗？’他没头没尾的想着。

又一次下斗回来的张海华返回了汪家基地，基地里最近家人少了很多，他们被安插在九门里，作为先生的眼睛布成一张巨大相连的网。

青年坐在房顶的瓦片上晒着太阳，安静的看着下面训练场上不断锻炼的家人。

汪家在这期间发出了一件巨大的事情，那就是----搬家。

还从来没想过会搬家。

张海华叹了口气，只感觉以后回基地又要更加麻烦了，本来经费就给的不多。

新基地在东经123北纬53处，距离张家老宅很近，不。是特别特别近……

‘有一种贴脸开大嘲讽的感觉。’

张海华都感觉是不是汪先生故意的，不过这也是他毫无依据的猜测。

……

一九九几年后，他们发现了齐羽吃了尸鳖丸后忽然失踪，原本以为齐羽的“长生”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直到吴家传来消息，他们又在吴家的年轻一辈上发现了一位长的和齐羽一模一样的人，那就是吴协。

汪先生认为，吴协就是齐羽假扮的，九门的计划成功了。

没想到齐羽居然摆脱了尸鳖丸，张海华的视线慢慢被吸引，他好奇的目光就此落到了由齐羽“假扮”的吴协身上。

他不断的观察着“吴协”的表现，而九门似乎也在特地将他安排进入一个个危险的墓中。

墓中就像是他们表演的舞台，一次次的表演让汪家人更加确信他是真正的齐羽。不论是习惯还是长相，“齐羽”的“伪装”都是无懈可击。

‘不，不是的。’

张海华看着一个个资料，有些兴趣的他偶尔潜入舞台的中央进行观察。

‘他们不是一个人。’

齐羽的野心很大，他的目标是“它”，是整个汪家。眼前的人确实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亦或者习惯和字体都和齐羽一模一样。

“但是……”

屋顶上的张海华看向天空，手里翻出来一本密密麻麻记载吴协行为的资料。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明明就是个清澈可爱的男大学生，怎么都和那个狡猾的齐羽不太像。’

手里的资料被他一撒，一张张毫无缝隙的纸张飞扬着洒在屋顶的瓦砖上。

……

直到时间慢慢过去，年纪越来越大的吴协并没有维持着年轻的状态，这才让汪家人发现自己被九门戏弄了！

一直在指引九门的汪家，忽然发现自己上了九门的当，这让汪先生十分气恼，就比如现在，张海华看着他猛的一拍桌子恼怒的揉碎桌前的报告，狠狠的砸到地上。

‘这么大年纪却这么大气性。’张海华站在一旁，内心有些怜悯对面来汇报的几个瑟瑟发抖的家人。

也许先生真的研究出来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吧。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他看起来确实是延缓衰老了，虽然好像还是比不上他的抗老速度。

现在的先生识破了齐羽长生的谎言，刚想下令杀死吴协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人报告说忽然又冒出来了一堆的吴协。

这让刚想开口的张海华又把话憋了回去。

‘其实这个吴协还是挺有意思的。’

‘长的也很帅…’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被张海华猛的捏住踩碎，他表示自己只是单纯的欣赏这个人。

说不定他会成长为一个棋局之外的异变，成为一个比齐羽还要麻烦的家伙。

张海华默默的站在一旁，靠着墙闭眼假寐着。对于他的这个动作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很在意在角落里安静不言的少族长。

他关注了这么久的“齐羽”确实不是齐羽，莫名的有些开心。看着汪先生气愤的狼狈样子，他居然不小心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