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延的房门被他反锁,他打不开门,叫来李管家和韩婶也没用,他们都听白济泰的吩咐。
“该死的混蛋!”
他折腾了一通除了消耗了不少体力什么都没有做到。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好不容易才能与池承勋一起过节,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思来想去,他想到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他。
“喂智敏?你现在忙吗?”
正在家里尝试制作新口味巧克力的柳智敏接到白知延的电话有些意外,因为她之前有问过白知延要不要一起过节,他当时说自己有约就拒绝了她,怎么现在会给自己打电话?
“怎么了知延哥?我现在不是很忙。”
“还记得我之前织的那条围巾吗?我原本打算今天送给跟我一起过节的朋友的,可是我昨天织好后就落在了学校,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过去取,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取一下然后邮寄过来啊?”
这种事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白知延也不想麻烦柳智敏,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就算是他本人无法赶过去,至少得让池承勋收到自己的礼物。
“天呐知延哥,你也太不注意了。”柳智敏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搅拌勺,擦了擦手后立马去穿外套。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太好了,谢谢你智敏!”
“放心吧知延哥,我现在就去学校。”
还好柳智敏是个热心肠的好朋友,解决了礼物的事后白知延开始计算自己逃出去的路线。
因为之前车京灿有过从二楼爬上来的经历,所以白知延打算模仿一下他当时的行为。趁着白济泰不在柳智敏去帮他取东西,赶紧找出不用的床单开始裁剪。
另一边匆匆赶到公司的白济泰教训完办砸事情的小弟后,看了一眼手机中白知延的位置,看到他还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才满意。
旁边的小弟见他心情不错,措好词后小心开口。
“济泰大哥,我们的人中有小弟说看见了那个人,最后发现他的位置是在明洞的码头。”
“哼——”白济泰收起手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哼着点起一支烟。
“看来这个死小子是真的不在意他的父亲了。”
“那济泰大哥,您看他父亲……”
白济泰不耐烦的挥挥手,手中的香烟随之晃动,烟灰飘散在空中。
“先把手指切了,再送去地下医院检查一下他的器官,有能用的就挖了,留一口气就行。”
“是大哥,我这就去办。”
人散后,白济泰打电话给李管家问白知延的情况,知道了他除了叫过一次人后再没动作一直在房间里。
白济泰手指轻点手机屏幕,这么久了他也总算是有点长进。
学校这边柳智敏带着司机马不停蹄的赶到,在空教室讲台下找到了白知延说的围巾,仔细包装好后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车去到了一户人家,把东西放进了快递箱中,一切事情办完后跟白知延汇报。
“知延哥东西已经送到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智敏,有时间再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烤肉。”
“不用这么客气。”
柳智敏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知延哥,你不是说这条围巾是要送给你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你不亲自去送呢?”
我也想亲自去啊!白知延在心中无声呐喊。
“有点急事我现在出不去,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啦,以后有需要叫我就可以。”
挂断电话后白知延继续绑他自制的绳结,他把两张床单剪成布条拼接在一起,一边系在外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头抛下二楼落在雪地里。
其实二楼的高度没有很高,而且现在外面地面上有落雪,摔下去也不会很疼。只是白知延上辈子有被从天台上被推下去的经历,每次他接近外阳台时都难免会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想到这些他又想起了徐时元,白知延他明明既讨厌徐时元又对天台留有恐惧,可最初仍然选择去天台上找他。
他想以直面恐惧的方法来克服心理问题,只是他现在站在外阳台却总觉得可以看到车京灿可怜兮兮蹲在地上抱着台灯叫他名字的模样。
白知延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了,不然怎么总会看到一些奇怪的场面?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回过神打开手机发现来电人竟然是池承勋,他抛开那些杂念立马接起电话。
“喂承勋哥,怎么了吗?”
“喂知延,我收到了滋滋滋——你的围巾,我很滋滋滋——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池承勋那边在做什么,两人通话时中间夹杂着明显的电流声,把他温润清朗的声线硬是变成了冰冷无情的电子音。
白知延有些担心急忙问:“承勋哥你那边怎么了?我有些听不清你说的话。”
“很抱歉知延,今天我不能滋滋滋——陪你过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