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能对我心软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但我不会,只要有你不再忍心对我下手的那天,就会遭到猛烈的反扑。”
白济泰看着他用那张纯真无害的脸却在不停说着毒如蛇蝎的话,恨不能将他的面具撕碎。
“你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就凭你,有什么资本来对抗我?”
他手上的力气加重,白知延因为疼痛脸上扭曲了一瞬,但眼中仍然噙着笑意。
“干嘛生气?”白知延去掰他的手,“你今天问我的问题我有好好回答吧,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看到他忍受疼痛而发白的脸,白济泰略微松开手,冷哼一声,“问你的时候你三缄其口,放过你了反而主动托出,白知延,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白知延眼神清冷,直直望进白济泰眼底,“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用打压逼迫伤害和毁灭得到的东西,最后一定会遭到灼伤和反噬。”
“小狗崽,你是在跟我讲什么因果报应吗?”他嗓音沉闷,犹比刚才在地下室时还要低沉。
“很遗憾,我不相信这些东西,我也仍然是那句话,让我们一起看看,到底是我会被犯下的罪孽反噬,还是你先一步被我撕碎。”
“那你输定了。”白知延偏过头。
白济泰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按住白知延的后颈,让他不得不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还真是永远都学不乖。”
“唔额——”
白知延的脖颈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双肩微微抖动,连肩胛骨也随之隆起,就像一对振翅的蝴蝶翅膀。
“你弄疼我了。”
他的声音绵软细密,直冲白济泰大脑,他从来没见过白知延示弱服软,而此时他软下声音对自己求饶,就连眼角都带着红晕。
“济泰哥……”
白济泰被他的话吓到大脑发麻,下意识松开手一把甩开他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白知延被他摔到另一边,但他却不怒反笑,再次抬起头时,额头上凌乱的发丝遮挡在他眼前,可白济泰依旧可以看到他眼中迸发出的冷意与寒光。
“白济泰你看,我说过的,有一就会有二。”
他轻柔的声音宛如平地惊雷,白济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被白知延算计了。
他狠狠地瞪着白知延,满腔怒火。
然而,白知延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你......白知延,你小心玩火自焚!”
白知延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白济泰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吗?那我们就看看,这场火会烧到谁吧。”
白济泰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的房间,他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却屡屡在白知延面前破戒,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
目送他离开后,白知延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回床上,身体止不住发抖。
虽然刚才在面对白济泰时他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但只有他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白济泰与车京灿徐时元不同,他自身携带的侵略性和目空一切的压迫感不是旁人能比的。
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疯性,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一旦真的激怒白济泰,恐怕他下辈子真的要一直生活在地下室了。
他也是在赌,他赌白济泰会被自己的示弱迷惑,还好他赌对了。
“铃铃铃——”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白知延看着手机来电上车京灿的专属备注眉头紧锁。
与白济泰的对峙刚结束,他可没力气也没心情说那些阳奉阴违的话来哄车京灿开心。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设置了静音。
车京灿看着电话被拒绝心中急躁不安,白知延今晚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这个谎话精,他明明说过当天去当天回的!
“粘人精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你今天是不回来了吗?”
“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死鱼脸回我消息!”
白知延洗澡回来看着手机屏幕不断闪烁,提示铃声催的他眼皮一跳。
这车京灿未免也太缠人了!
“临时有事回不去了,明晚再见。”
车京灿看到他的消息提醒刚要咧开嘴角结果看到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有什么事?你明明都答应我了,你说话不算数!”
白知延当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好不容易回到白家还能得到一丝喘息,他可不想再回去受车京灿磋磨。
反正车京灿很好哄骗,随便诓他几句说几句软话就不会再闹了。
“我哥哥有事找我,我们要谈好久,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不是吗?”
车京灿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回来确实不安全,可他还是生气,明明是大好的周末,他却一整天都没能跟他在一起。
“我看你跟白理事关系也没那么好吧,他找你能有什么事。”
他还记得上一次在白家时与白济泰碰面的场面,当时白济泰看到他时的脸色很臭,就像心爱的妹妹被社会青年拐跑一样,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