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顾家后院。
顾老爷子的住所。
此时的后院中,顾老爷子,顾甚,顾长生还有管家福伯都在后院的厅内。
顾老爷子平时足不出户,可是顾家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顾长生出了镇国公府进了皇宫前脚出门后脚就知道了。
“爷爷,二叔,福伯,我想出趟远门!”顾长生对着三人行礼道。
静,出奇的安静。
“你确定要去找汝阳王的麻烦?”老爷子沉声问道。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今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相信不会错。我再不出手,将来贼人势大,我们顾家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对付他!”
“如今我顾家在虽然军中还有些威望,如果我再不努力去做点事情,那将来顾家又怎能在我手里发扬光大?生儿求爷爷和二叔能同意我去做这件事!”
“好,是我顾家的种!答应爷爷一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活着回来!”
…………
次日。
顾长生和福伯带着一名贴身的小厮悄悄的出了门,来到了通州。
通州是京师的南大门,是南北运河的的终点站。
码头上,一片繁忙而热闹的景象铺陈开来。巨大的帆船一艘接着一艘,桅杆如林立的长枪直插云霄,船帆在风中鼓鼓作响。搬运工们光着膀子,喊着号子,或扛或抬着沉重的货物,在码头与船只之间来回穿梭,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们黝黑的脸庞滑落。
跳板上,人们脚步匆匆,商人们忙着指挥货物的装卸,焦急地与水手们交流着。码头边,一箱箱货物堆积如山,等待着被运往远方。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船夫的吆喝声,有商人的讨价还价声,还有车轮滚动的辘辘声。
海水在船只的晃动下不断拍打着码头,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远方的天际,几只海鸥盘旋鸣叫着,仿佛也在为这繁忙的景象而欢呼。
福伯早就安排了一艘乌蓬船,三人上了船后,直接沿着运河,向南方驶去……
半个月后,船到了怀州。这里据几次朝廷运盐船队几次沉没的地方只有几里地了,三人见天色已晚,便寻的一处码头,打算装作客商模样,进了怀州城,找了一个客栈休息,打算明日再去案发点看一看。
刚到了码头,就看见几名捕快在搜查。
问了一番,才知道是严查私盐,几人一愣,这里缺盐?是沉了两次船,不至于如此吧?
一番搜查过后三人上了岸。寻了一个客栈,进了大厅内。
大厅落座,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可是这前院是酒楼的客栈就稀稀拉拉的只有两三桌客人。三人也没太留神,估计是饭菜不可口,出门在外,也没太讲究。
“小儿,来个红烧排骨,来条鱼,再来两素菜,再来个汤!”顾长生的贴身小厮顾小毛喊道。
“来啦!”店小二搭着白毛巾拎着茶壶就过来了,抹了一遍桌面,又给三个倒了茶。
“三位爷,不知道各位得菜加不加盐?加盐的话多二十文!”店小二一脸谄媚讨好的问道。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顾小毛一脸茫然的问道。
顾长生和福伯也相互看了一眼。
“小二,咱们公子也是走南闯北的买卖人,这还第一次听说炒菜不放盐另外加钱的!你今个不把话说清楚,我们立刻就走,不住你这黑店了!”福伯故作生气状。
“几位爷是外地来的吧!”店小二也不恼,继续笑呵呵的问道。
“没错,我们是京师的客商,这是我们的少东家!”顾小毛抬了抬脖子,一脸傲气的说道。
“得了,看这位得打扮和言谈举止,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瞒各位说,这炒菜加盐小店也是没办法的啊!”店小二一脸郁闷的说道。
顾长生看了一眼小毛,顾小毛心领神会,拿出一锭碎银子递过过去。
“哦?说说什么情况?”
店一二一看银子,起码也有一两,这可是自己两月的薪水啊,当下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三位爷,是这么回事!最近几次朝廷的运盐船,每次到了怀州得运河段,都,遇上大雨风暴,结果船毁人亡。几个月下来,这市面上哪里还有盐?结果咱们怀州,宿州,柳州,汝阳府几地的盐价飞升,平时十文一斤的平价盐,现在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朝廷没管?”顾长生觉得弘武皇帝不是那种不管百姓死活的皇帝啊!
“怎么没管?半年时间朝廷派了三位都察院的御史大人来管理此案,不过这三位大人都留下遗书说无法查明此案,枉负皇恩,上吊自杀了!”
“什么?”三人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就算破不了案子没必要上吊自尽吧?
“听闻北方和南方要打仗,现在朝廷哪有时间管这事啊!只要老百姓不造反,皇帝老子才不管呢!”店小二子一边说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