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一辆辆手推车从我身旁掠过。
手推车上全是渗着鲜血的麻袋,只见其中两个人在一颗血树下停下。
他们轻车熟路,一人拿起一把洛阳铲,一人解开麻袋。
麻袋当中赫然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活人。
那人满脸鲜血,看得出来之前就饱受折磨。
“不要……不要……求求你……”那人有气无力,伸着颤颤巍巍的手,嘴唇微微颤抖,不断祈求着农夫。
两名粗犷农夫仿若未闻,一人拿绳索绑其手脚,一人用铲子于树下四周挖一浅土坑。
两名农夫此间无话,坑挖好后直接将推车血人抬起扔进坑中,随即铲起挖出泥土掩埋。
其他人亦如此,同样手法,同样无言,仿佛此事于他们已是习以为常。
埋完后,农夫们持荆条有序离开,那些血树似有所感,原本血红的树木,血色骤浓。
风云突变,我察觉天空不断交替昼夜,渐渐那些暗沉血木变得极为鲜艳,血红自树根一直蔓延至树叶,这片血树林仿若血海。
这一切仅仅都是瞬间。
此时,我的脑海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忽然小和尚的声音喊道:“喂,你咋啦?”
随之剧烈的“嗡~”。
我周身的场景眨眼间,再度回归平常。
猛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大门前,脚下依旧是那条长廊,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尽头。
回头看去广场,发现血色树林已经消失,而是原本练功的武僧。
“幻觉……”
我细声喃喃,症状竟然跟和尚们说的一样,真的出现了幻觉。
真的是癔症?
没来得及多想,小和尚一把拉我推门而入,这又是一座大殿。
“看!”小和尚兴奋地手舞足蹈朝上指去。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