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人您有所不知,百年前的梯田镇原叫吕家镇,原住民是吕家村人,极为排外。”
“但因周围乡村闹饥荒觊觎这片沃土,吕家村人虽排外也难敌人多,便搬离镇子去深山建村。”
听闻庞大同的话,柳智也停下了碗筷,在一旁静静聆听。
既然都提到这儿了,我也不打算对柳智藏着掖着,反正不会与他同行,若要是他真敢跟来,那必然是心怀不轨,到时候我也不跟他客气,可不管他柳家人身份直接与他动手。
“庞老板一直称他们为吕家村人,以前那个村子也是叫吕家村,那为什么现在叫吕屏村呢?”
“就是因为他们过于排外,除了村子里的人,谁也不准擅自进村,从而自己给自己屏蔽起来,所以后来人就把吕家村称为吕屏村。”
“因为位置靠西边,也叫西屏村。”
吕家村,吕屏村,西屏村,一个村子,三个叫法。
“吕家村的位置,便是一直深处镇子后面,一直往前走,有一个岔路口,左边是镇子另一条捷径出入口,而右边是往山里深处的,那便是吕家村的入口。”
听完庞大同的解释,我大致了解了意思,原来吕屏村就是非吕家村人,都要被屏蔽在外。
庞大同紧接着说道:“这二十多年呀,吕家村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平和,他们并不限制村子里的人出去,但是呢,要是有外面的人想进来,那就必须得由吕家村的人带着才可以。”
柳智在这个时候也赶忙插嘴道:“哇,这么奇怪的呀?那要是有人不经过他们同意擅自进入呢?”
庞大同的脸色倏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轻一点的话呢,就会被狠狠打一顿然后被赶出来,重一点的话……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踪迹。”
“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我在心里暗暗地喃喃自语着。
庞大同继续阴沉着脸,继续道:“不瞒诸位,很多人都说那村子啊!有诅咒!”
我刚想要开口狠狠地谩骂一通,没想到却被柳智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这村子分明就是个吃人村啊!我感觉那里有鬼,道友你觉得呢?”
面对着柳智投过来的目光,我微微向后仰了仰,与李儒湘互相对视了一下。
李儒湘冷哼道:“彼此彼此吧,其实都有鬼。”
柳智自然是明白她的话里有话,一下子就急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这位姑娘,不知我柳某哪里得罪您了?”
李儒湘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嫌恶之色,那目光仿佛要在柳智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她的嘴角紧紧地抿着,一脸的不耐烦,她斜睨着柳智,那种深深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既做了乱伦之事,又何必故作无辜呢?”
突然之间被点燃的这种气氛,使得庞大同完全不知所措,他赶忙当即充当起了和事佬:
“诶诶诶,都别激动呀别激动,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大家都好好说,好好说哈。”
他深知这两尊大佛要动起手来,恐怕他这府邸都要被掀了,只能好言劝说一番。
柳智瞧见李儒湘那副模样,顿时明白了其意,朝着我和李儒湘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如此,两位道友误会了,呃……也不是误会吧,是柳某的错。”
柳智向我们解释,其实他所谓的哥哥嫂嫂,其实只是说辞。
当初知晓我和李儒湘都是修行者,所以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与出去实情。
所谓的哥哥,其实是他的尸化仆人。
而嫂嫂是他的妻子,却也是尸化仆人。
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柳智游历江湖,在苗疆遇到邪修祸害某个村子,他路过时,村子的人早就死绝了,每个人都被挖空了心脏,死相惨目忍睹。
找遍了整个村子,才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个唯一没被挖去心脏的女人,以及一个食人为生的男疯子。
寻到女人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为了让她活着就将其成尸化带着了身边,并且成了他的妻子。
“行走江湖,终究是寂寞的,她要不是活才就成了一片白骨了,若非她不愿成我妻子,尸化大法便无法生效,这是需要双方都达成契约方可成功。”
柳智长篇大论,解释了种种前因后果。
“刚才说……哪里?苗疆的一个村子?”
我听柳智所讲故事,想起朱小岁曾讲其经历,她村里的人被挖空心脏,整个村子遭血洗,她回村只见一藏水缸中的年轻男子,那男人见她就疯癫跑走了。
眼睛盯着柳智身后的那具脸色惨白的男人,从年纪来看,往后倒几年,确实与朱小岁所说的极为相似。
柳智双手一摊道:“王道友,王夫人,我话已至此,若是觉得我此言为虚,我也没法子了。”
柳智和朱小岁的故事完美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