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有人出声,我着实被吓得心悸,手中的茶杯和牌位便掉在供奉台上,下意识地伸手从包里掏符和龙鳞匕首。
回头便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赫然出现在门前。
透过微弱的光线,他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姿笔挺,长相阳刚,眼角处有道疤痕。
“不管你们是谁!这里不许随便走来!”
他声音很低沉,却能让人心头一惊。
此时,走廊里也出现急促的脚步声,孙文天的声音响起:
“阿伟哥,他是爷爷请来的客人。”
孙文天气喘吁吁地走来,笑嘻嘻地伸手搭了搭男人的肩膀,看起来两人关系极为要好。
孙文天转眼便看到我在供奉台前站着,打翻了牌位还有一地的水,原本的嬉皮笑脸直接凝固住。
“不是……师父,你咋我家祠堂搞什么飞机呢?”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见孙文天与我相识,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说道:“这位小哥,此处不便招待,烦会客厅,老爷马上就来见你。”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倒下的牌位,上面现形出一个熟悉的图案,刚被瞟上一眼,便再次隐形了起来。
我呆愣了两秒,这个图案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把拎起小黑猫,跟随孙文天离开这个房间,男人收拾残局。
走出昏暗的走廊,我不禁一步三回头道:“刚才那个人什么来头?”
孙文天也回头看了一眼,细声跟我说道:
“他叫姜宇伟,是爷爷的得力助手,兼顾保镖也是我们家的管家,他可是巨牛啊,十年前参与过海外特战队,他可是个狠人,以前我可是梦想成为他这种兵王级别的人物。”
原来如此,看面相就知道此人有不凡之处。
我听闻此话,不禁调侃道:“那你现在不想了?”
孙文天谄媚地笑道:“我现在想成为师父师娘这种的修行者,什么格斗技巧,在神通法术面前都是浮云。”
随即他突然反应过来道:“话说,师父,你为什么跑到我家祠堂去了?”
我摊了摊手,指着小黑猫,一脸无可奈何道:“是这个小家伙,他发现你父亲的牌位不太对劲。”
听闻此话,孙文天的表情瞬间僵住道:“啊?果然是牌位有问题,那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牌位的背后,被人画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符文,而你的图案,我非常熟悉,你也很熟悉。”
孙文天一脸懵逼,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也很熟悉?别逗了,师父,我在封户村跟个傻逼似的,我哪懂什么符咒符文啊。”
我摇了摇手指,停下脚步,神色严肃地朝孙文天说道:
“那是六眼石佛的图案,六对眼睛!”
此话一出,孙文天脸色大变,瞬间变得死灰,眼皮肉眼可见发出轻微的颤抖。
“啊?石……石佛,不是死了吗?怎么……诶诶诶,师父你走慢点,石佛它到底死没死?”
……
会客厅内,林菱乐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跟我离开时她的姿势没变,连桌上茶杯一口没喝。
看来没人进来打扰她。
孙文天还想再问我一些别的,毕竟他也见证封户村一事的一员。
我并没有明确回答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石佛到底死没死。
按理来说,也是我亲眼所见,它附身在老祖身上,却被阿喜一并拖入井中撕碎了才对。
不过还有一个猜想,那就是石佛压根就不存在死不死的。
它原本就不是生物,而是面具人以封户村怨气和灵魂所铸造的法器。
甚至可以说,它就像是一种概念。
只要有寄生的东西,还存在于世间,那它便不会彻底消失。
还有,封户村中不少人知道,我们一行人为的就是进祠堂带走牌位。
很有可能,牌位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诶,也不对,如果是在拿到牌位之前,被人在牌位背后画下符咒,李儒湘自然能察觉到才对。
这么说来,被人动手脚的时间,应该要往后一些。
“孙文天,你拿到牌位后,在你带回家之前,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碰过牌位。”
在我的询问下,孙文天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也没有吧,应该是没有。”
他细想了片刻道:“哦,对了,之前确实有人摸了一下看了看。”
“谁?”
“齐琳。”
齐琳!
我顿时眉头皱起,细思极恐。
孙文天顿了顿再道:“也不对啊,她说想看看我父亲的牌位,我当时觉得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