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立刻应声:“是,殿下。”
在太子的书房内,气氛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人的脊梁。两名侍卫迈着坚定的步伐上前,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如同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们将已经瘫软在地的马公公架起来,马公公的身体无力地垂挂着,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因为他知道,一旦落入慎刑司的手中,自己的命运将会比死亡还要凄惨。
慎刑司,这个名字在皇宫中如同一个禁忌的诅咒,它是皇宫中最阴森恐怖的地方,专门负责审讯和惩处那些犯下大罪的宫中人员。慎刑司的牢房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苔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血腥的气息。无数的酷刑工具挂在墙上,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仿佛在向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宣告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
马公公想到这些,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知道,一旦进入慎刑司,自己将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每一根鞭子,每一把铁钩,都会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也是对自己曾经贪婪行为的悔恨。
马公公听到太子要将他送往慎刑司,顿时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滴落。他知道,一旦落入慎刑司的手中,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难以承受的痛苦。
“殿下,殿下,饶命啊!奴才什么都说,什么都说!”马公公声音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那是对慎刑司的恐惧,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说吧,本宫要听听,你究竟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马公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的声音依旧在颤抖:“殿下,奴才……奴才确实与宫外的药商勾结,将珍贵的药材偷偷换成了廉价的替代品,从中牟取暴利。”
太子的目光越发冰冷,仿佛能洞穿马公公的心灵:“继续说,别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马公公吞了吞口水,声音更加低沉:“奴才在御药房任职多年,逐渐认识了一些宫外的药商。他们提出,只要我能将一些珍贵的药材换成廉价的替代品,他们便会给我丰厚的回报。起初,奴才只是想赚点银子,不曾想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他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发现太子的表情更加严厉,连忙低下头继续说道:“那些药商每个月都会派人进宫,与我秘密接头,将珍贵的药材换成廉价的替代品。为了不被发现,我们每次都只换几种药材,并且将替换下来的药材藏在宫外的某个隐秘地点。”
太子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做这种勾当。”
马公公身体微微颤抖,继续道:“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们还在药房的记录中做了手脚,篡改了药材的数量和种类。每次熬药时,我都会指示下人按照篡改后的记录抓药,确保没有人怀疑。”
马公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奴才知罪,求殿下开恩。奴才愿意将所有勾结的药商名单都交出来,只求能留一条活路。”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冷道:“你以为交出名单就能饶过你?”
“殿下,殿下,求求您,饶了奴才吧!奴才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求您开恩!”马公公声音嘶哑,眼中满是哀求。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把他带走!”
两名侍卫毫不留情地将马公公架起来,拖向慎刑司。马公公的哀嚎声在走廊中回荡,仿佛是一只垂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苏培盛站在一旁,神情严肃。他知道,马公公的罪行并不是个例,宫中的腐败问题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此刻,太子需要的是一个彻底清查宫中腐败的机会,而马公公正是一个开端。
“苏公公,吩咐下去,彻查御药房的所有人员和记录,本宫要知道,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太子的声音冷峻而坚决,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是,殿下。”苏培盛恭敬地应道,随即转身离开,开始安排彻查的事宜。
苏培盛将马公公押送至慎刑司,马公公被押解到慎刑司时,天色已晚,阴沉的夜幕笼罩着这座充满神秘与恐惧的建筑。慎刑司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露出一片阴暗的庭院。庭院中,刑具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马公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被带到一间审讯室内,双手被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无法动弹。审讯室的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酷刑工具,墙角的灯光昏暗,投射出阴森的影子。慎刑司的审讯官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根鞭子,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马公公,你可知罪?”审讯官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