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西晋末自八王之乱始,天下进入分崩状态。
紧随胡人,“匈奴、鲜卑、羯、氐、羌”内迁,民族矛盾不断,同时拉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
驾、驾、驾,一阵阵马蹄声后尘土飞扬。
报主上,“前面30里就是临漳城了。此次回京主上定能权倾朝野,壶关一战歼敌八万,主上威武,我们做属下的也能沾沾光啊”。
此刻一俊郎手握缰绳,面带忧伤,双眉紧皱,眼里似乎充满着遗憾与无助。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远望这俊郎身披黑色披风,通体黄金亮甲,头戴金盔,花翎随风飘荡,一手手持凤翅镏金镋,胯下白马肆意嘶吼。
正当一行人欢声笑语之时,霎时不远处,一拱桥底下溪流处有通白漂浮物,似人又似物。
“鹿鸣,去看下所为何事”!
俊郎面露疑惑的吩咐道。
“是主上”。
随后纵身跃下马,大步跑到溪边,小心翼翼捞起漂浮物,伸手一探。
——“报主上,是一名女子,还有微弱气息”。
这时俊郎和一众人也大步来到了溪边,俊郎定眼一望瞬间眉头紧皱。
上下打量着,只见女子脸色煞白伴有伤痕,双目紧闭,五官甚是美妙,身披白衣软纱,标志装束似官宦家女子。
俊郎伸出大拇指稍有力度的掐在女子人中处,稍许片刻女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醒了,终于醒了”。
众人面带激动的说道。
女子朦胧中先是惊慌的一愣,立马双手紧抱两肩浑身颤抖着,面色痛苦,接连咳嗽不止。
俊郎一手轻柔的托起女子后背,一手伸向鹿鸣,接过水壶后,缓缓的将水送入女子口中。
此时,俊郎怀中的女子泪流不止,轻声呜咽,唇畔微张,思绪回到三日前。
“走,老实点”!
司徒府内一行官差押着一众人手持枷锁,男女分两队,约摸有五十有余,众人蓬头垢面不断低声沉吟,脚步沉重踉踉跄跄的走着。
突然一鞭子抽在领头女子的脸颊上,瞬间一条血印子,女子“啊”的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吃痛的用手抚摸着血印子,女子虽疼也只能默默流着泪。
三个月前女子还和情郎商谈订婚之事,幻想着美好未来。
忽闻敌军来犯,老父亲临危受命,受圣上嘱托率领10万大军抵挡蛮夷,大军奋力死战,大战三天三夜,全军战死十之八九,父亲也在乱军中下落不明。
圣上大怒!随之,全家流放。途中趁官兵休息,在全家众人帮助下女子侥幸逃脱,一路小跑跌跌撞撞,不知路行多远,由于体力不支外加伤情,昏死过去。
“小娘子、小娘子”。
众人焦灼的叫道。
这时司徒乐瑶才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看到一张俊俏脸庞正对着她,她本能的面露羞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挪了挪身子。
同时眼睛急切望向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赵字大旗迎风飘荡。
女子睁大双眼,双手又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内心惊愕万分,这不就是蛮夷赵国军队吗?
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完了!此刻她感觉自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俊郎一手弯后解下披风,缓缓给女子盖上。
同时柔和的问候道。
“小娘子无需惊慌,我是赵国黑虎军统帅莫白离,小娘子是遭遇什么劫难了吗?
女子这时脑子360度旋转,脑门上已渗出了汗珠。
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小女子本是忻州富商之女全家刚到临漳城落脚做生意。
只因全家出城购买布匹为祖母做衣服寿宴使用,没成想遭遇山贼,货物被洗劫一空,随从全家众人都被杀,我侥幸逃过一难”。
说着说着眼泪梨花带雨哭的更痛了。
莫白离沉思片刻。
挥手道,“鹿鸣,备马车带小娘子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