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到匪徒们自行离开。只需再来一场暴风雪我们就能耗赢他们。你们会在逃亡之路上冻死,你们的宅邸和农田最后由我接收。」便有贵族如此想着,甚至借题发挥给自己麾下的武装农民加油打气。 要想让农民、尤其是那些欠了债务或是特别贫穷的家庭全力奋战,实在需要给他们一些明显看得到的好处。 便有贵族高调宣传:「那些人抛弃自己的农田逃走了,他们的田地就是无主之地!我们打赢了战斗,你们这些人就去夺了田地。不用担心逃亡的家伙回来抢夺,我为你们证明。那些地就是我给予你们的报酬!」 康他人之慨实在是一种计谋,贵族们却根本来不及沾沾自喜,因为开始出现大量狂奔逃亡之人,他们踉踉跄跄在雪地奔跑,看似连财物也不要了,仿佛匪徒大军已经抵达。 有的农庄抛弃一切正在举村逃亡的路上,有的则正在收拾细软。 那些住在森林里的农庄奈何因为信息闭塞,既不知道大祭坛被残酷袭击,更不知道斯摩棱斯克主要定居点已经乱成一锅粥。 这样的森林农庄还为数不少,树林如同屏障,他们活得好似井底之蛙,对森林之外的事情缺乏关心,对逼近的危险一无所知。倒是有一个好,倘若征服者欲施以怀柔,这样的森林农庄也会举村逆来顺受。 一如他们无出其右都愿意接受那些河滨贵族们的统治,定期为大首领提供少量的牛皮革与黏湖湖的松脂(他们也仅能拿出这样高价值的财物)算是进贡。 而那些客居的瓦良格人,他们……决定捍卫自己的财富,意欲向闯入的敌人发动「血祭」。 罗斯骑兵顶着蓝色羽毛、马鞍插着飘扬的旗帜,他们浩浩荡荡顺着那里加来的老头子的指引,首当其中就奔到了瓦良格人的微型社区。 说是社区,实则住户才仅有二三十户罢了,比起整个斯摩棱斯克克里维奇社群,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毕竟现在是842年冬,琥珀之路尚未开辟东线的支线。 甚至连这些卖宝石的商人还没弄清楚,所谓西德维纳河更上游的支流卡斯普里亚河的源头湖,只要由此出发走上一段距离,就能直接抵达一些小溪,溪流化作小河,河流直接在斯摩棱斯克旁注入第聂伯河。即便有人尝试过但不够普及。 毕竟现在的琥珀之路并不兴盛。 虽说一直有丹麦裔商人在卖宝石,他们最终能抵达的也只有东罗马治下的赫尔松(萨瓦斯托波尔)。宝石可有偷着卖,甚至也能偷着销售奴隶,但若被抓住可是要被罗马军队全部处死。至于走官方路径售卖货物,这些北方的瓦良格商人必然要缴纳重税,一大原因正是他们不信仰主。 因为不信仰主就是被课以重税的理由,但即便抛掉这笔重税商人 依旧能赚些钱。自然若以走私的方式与当地罗马商人合谋,自然能以较低价格卖掉琥珀与奴隶,双方就此事黑不提白不提,大家都能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吃大亏的就属赫尔松总督了。 却说菲斯克带领的精锐骑兵赫然屹立在冰面上。 只要看到那些骑兵的魅影,蓝白色调相交织的旗帜就足以下达大量本地村民逃亡——那是袭击村庄掳掠人口的马匪的旗帜,也是所谓罗斯人的旗帜。 在此客居的瓦良格人当然对罗斯有所耳闻,也获悉丹麦世界已经变了天。 可是这一切与大家何干? 当他们看到骑兵出现,想都不想便从家里拿出圆盾与战斧,将自己的孩子们也组织起来,甚至是自己的本地***子。 男人女人齐上阵,他们穿着厚实的牛皮衣,壮年男子都戴着一顶浓厚北欧风格的锈迹斑斑的贴皮盔。 圆盾上都有彩绘,多是一些卢恩文字书写的霸气的话,亦或是一些呈放射状绘制的符文。 这些符文所代表的意思菲斯克只要眯一眼就看得明白,他摘下木框墨镜再好好看一下,伸出右手勒令全队:「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攻,违者罚款。」 罗斯骑兵排成一堵厚重的墙,战马蓄着厚实的棕黑色鬃毛,骑兵战士色调整体蓝白,大家都戴着护眼的木框墨镜,北极熊皮帽子连脸颊也遮掩着。 冷风横扫冰封河面,战士冒顶的羽毛剧烈晃动,旗帜也猎猎作响。 菲斯克和他的战士就在这里,怎么看都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动突袭。 他们也只是站在这里,以沉默做严肃威慑,迫使那些客居的瓦良格人倾巢出动。 不远处,那些有矮墙保护的贵族农庄陆续开始远观。 那些武装民兵站在城垛处,紧张兮兮地观察动向。 披上锁子甲的贵族老爷都做好打保卫战的准备了,见到鬼魅般的罗斯匪徒骑兵就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