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东王国法理上的控制区的大贵族只手可数。法理上伯爵的确比男爵等级高,可真论及军事实力可不一定。 贵族国王,路德维希被俘、和谈时期,在北方见识到了太多的光怪陆离。公平的说他很欣赏罗斯人搞的那一套复杂又美味的餐饮,如今自己带着一批罗斯人的玻璃餐具爱不释手。 比起高贵典雅,路德维希今日能提供的餐饮可谓非常粗野。他下令烤一只本地的山羊,一定要选只羊尾油足够肥的进行烤制。烤羊没有特别的左料,唯有粗盐和百里香碎,吃肉时也是贵族亲自持刀子割肉,乃至亲自上手去撕扯。 仿佛一头熊坐在烈火烤得舒适的石物里,路德维希便是这样的一头野兽。他刻意等到肥羊烤熟才宣布宴席开始,将在城里发呆的异域贵族请来私会。 没有妻妾,没有侍女。路德维希当然有权力偷偷豢养些许女仆,弄出点私生子也是可以的。他不屑于这么干,此并非他因为信仰而造就的精神洁癖,所谓现在大哥洛泰尔分明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生死存亡之际自当所有心思用在战争,何必再想别的? 石屋如同密室,所有侍从离开,室内仅有四人:路德维希王,哥德堡伯爵蓝狐,拿骚男爵家赘婿,拿骚男爵之女索菲亚。 四人都是贵族,今晚可谓是贵族密会,此神经兮兮的气氛就连年幼索菲亚都感觉到不适。 也许女孩应该从这粗野的贵族密会中离开,偏偏端上来滋滋冒油的烤肥羊令她垂涎。她当然不能走,因为她可是关键的人物。 对于蓝狐,路德维希的态度是极为复杂的。他摆弄着镶嵌红宝石的罗斯钢剑,就以此锋利的宝贝亲自切割羊肉,此举故意要让蓝狐看清楚。 “那把剑,曾是罗斯王的佩剑。就是当年我送你的。”蓝狐眼神敏锐。 “的确。去年我被你们打得好苦!高贵的我差点被一介无名战士俘虏,好在对方其实是一个贵族。这把剑,最终没有被你的那个留里克夺走。真是好剑啊!还是我的。” “是好剑。”蓝狐笑了笑又站起身,勐地拔出自己的佩剑,剑风嗡嗡一听就是宝剑引得路德维希侧目。 见哥哥如此,小胖子黑狐也拔出自己的剑,笑嘻嘻地将之好生展示。 所谓手持宝剑杀心自启,路德维希感觉一丝威胁,就以笑容掩饰尴尬,可在看看他们的剑,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蓝狐带着些许傲慢道:“你真的知晓剑的来源?” “不知。” “你的那把剑,最早是我父亲订购并赠予留里克王,尔后大王转送于我,最后作为礼物赠予你。我们四兄弟的佩剑都有相似的款式,皆出自同一位大师之手。” 路德维希从不知这个,“这么说,我的剑其实不甚高贵?” “也不是。我们几兄弟就算效忠的王者有所不同,我们都是一方贵族。所订购的宝剑本就价值不菲,你手持的剑,订购价就足有两磅银币。” 真是商人圆滑的智慧,什么叫做“效忠的王者不同”,路德维希瞥一眼那个入赘拿骚家的小胖子,心中有所欣喜。 “既然都带着剑,我们都是大贵族。我许可你们自由行动!来吧!我们分食这肥羊。” 一块颇为肥美的羊腿肉由黑狐割入玻璃盘,他将之亲自端到索菲亚拿骚的面前。小姑娘早就馋得流口水,她一直不敢吱声,现在便闷着头带着准备好的小刀和叉子切肉分割啃食。 本来让这样一个小姑娘颇为不雅地加入贵族秘密餐会非常不合适,路德维希特意恩准这个拿骚男爵的小女儿参与,本质上并没有将她单纯看做一介女人。按理说,过去卑微的拿骚男爵这是作为来茵高伯爵的小附庸存在,甚至无权面王。现在路德维希尊重的当然不是这个女孩,只是看中她身边的那个小胖子,以及能轻松夺下科布伦茨的罗斯军队。 啃食一番肚子吃得硬邦邦,路德维希粗俗地将小匕首(一种餐具)狠狠砸在橡木桌上,趾高气昂地说:“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们攻占科布伦茨的行为。本王最近在南方的战事不顺,你在偏西方的位置可是给我找回了面子。你们还很聪明地将俘虏送到我手里,真是缓解了一些我的兵力不足。” 显然这家伙如此说话,就是要为深层次的密谈做铺垫。 看着这位王,就在之前在城里留驻的短暂时间,蓝狐紧急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他以眼色先令老弟黑狐闭嘴,自己意味深长笑上一阵子,又道:“这样你就得到了好处,所以我们也需要一个好处。” “好处,你想得到什么?” “就像年初时我们彼此签署的条约。我!作为罗斯的哥德堡伯爵,我带着军队帮你打仗,帮你把科布伦茨夺下,还把俘虏给了你。你必须支付我一笔钱。” “钱财?我在支付什么?”路德维希傲慢的脸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