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旗帜的拉格纳欣喜万分!
他铁青着脸兴奋得胡须打颤,这便转过身拔出自己的钢剑,转手剑锋直指阴影之所在!
“向着岸边的阴影凸起冲!夺回林德霍尔姆!杀死窃据着!丹麦人!划桨!”
如此命令,旗舰首先展开收起的船桨,这样龙头战船又是利用风力又是利用人力,且看旗舰的航速已经飙到了折合八节的高速。
旗舰做出了彻头彻尾的表率,附近的丹麦船只有样学样。
舰队分裂了,丹麦军三百条船与后方船只已经完全脱节,且间距越来越大。
目睹这场面,坐镇风帆巡洋舰的斯普尤特屏气凝神。
有士兵老伙计询问:“老大,这些丹麦人是要独享光荣?!那个阴影居然是一座山,他们要自己占领那里了。”
“所以,你建议我们跟他们抢?”
“也许可以,兄弟们渴望光荣。”
“就让给他们!”斯普尤特摇摇头:“拉格纳现在是被承认的丹麦王,就给他光荣。”
三百余龙头战船发动突袭,每条船上至少坐着二十人,甚至有的船只坐上了四十人。
拉格纳军队的主要力量尽在于此,他很高兴看到信仰奥丁的丹麦人团结在自己手里,而接下来的就是战争。
前方模糊的景象完全清晰可见,现实已是下午,夕阳将至,舰队必须抓紧时间抢滩登陆。
现在,令人愤怒的景象也完整的展现开来。
林德霍尔姆部族遗留的港口、渔村被窃据了!
村庄依傍的那座山是怎么回事?怎么出现了明显的墙?
山顶上又是怎么回事?那岂不是一座堡垒?堡垒附近有很多塔楼,每一座塔楼都飘扬着旗帜,尤其是山顶最高处还飘扬着最大的旗帜。
这个时代大部分战士的视力都很好,人们敏锐地看到那些旗帜飘扬的图案。
图案极为简单,白底旗帜中间画着十字。
此乃法兰克人的重要象征,更是其信仰的象征。
天主的十字旗竖立在日德兰半岛的北部,这就好似敌人骑在自己脑袋上屙屎!
观者无不暴怒,人们奋力划桨的同时大声吼叫,很多人发誓自己登陆后必须杀死几个入侵的法兰克士兵泄愤。
毕竟,在过去的时代这种事情从没发生过。法兰克人树立旗帜修筑城堡,使得丹麦先祖修筑石墙的行为成了笑话。
无疑这给了拉格纳更糟心的打击,因为自己部族的先祖就是修筑“石勒苏益格长城”的主力,如此血淋淋的历史证明了那种被动防御的措施根本挡不住强敌,最后还不是丹麦人集结力量发动军事反攻?!
海洋传来吼声,窃据此地的人们已经开始望风而逃。
最先发现庞大舰队迫近的是客居萨克森人的渔船,他们纷纷逃回林德霍尔姆渔村,罢了拉着妻儿发了疯般向着堡垒跑去。
现在,尚未建成的阿勒布堡垒突然就面临着死亡威胁。
古代蛮族萨克森公爵的后裔、法兰克王国正儿八经的封臣柳多夫,他从没想过自己估计的所谓“诺曼人内战”会是这样的展开。
他估摸着战争顶多是千人级别的械斗,倘若有必要,自己亲率骑兵发动冲击便是一个回合轻松打赢。
可是看看现在的局面,怎么想都不是骑兵冲击能解决的!
柳多夫慌了!
他慌得浑身发抖!
闲下来的骑兵战士纷纷站在石头堆砌的堡垒城墙上,紧张地看着舰队逐渐逼近,以及拖家带口望风而逃的人们。
此乃内堡,防御更好,甚至还有绞盘上下开合的木门。
现在木门敞开,作为本地区实质的统治者,柳多夫不可能放任渡海而来的野蛮人杀戮自己的萨克森同族以及同盟的皈依天主的丹麦人。尤其是自己虔诚信仰决定了不可以抛弃那些“可怜的羔羊”。
甚至于柳多夫根本没有选择权,北方圣人埃斯基尔就在堡垒了里,这位的名号是罗马教廷册封的,小老头儿在此,他就是信仰的中心,这老头子要求民众来避难,堡垒就必须承载下众多难民。
石头墙或能保护好民众,但这附近已经聚集了大量萨克森人、丹麦人,数千人涌入阿勒布城堡,无疑也带来了很大的风险。
风险之事现在不是柳多夫所想的。
倘若作为一个绝对的理性者,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骑兵赶紧出城逃跑。
柳多夫没有资格这么做,他现在就是大量萨克森人同族的领袖,日后还需要这些人的支持以便于向路德维希王子做政治投机。
大量萨克森人不能死,大量基督丹麦人不能死,埃斯基尔和他带来的教士随从更不能死。
“备战!赶紧备战!”他声嘶力竭对着身边部下怒吼。
战士们大吃一惊,有人问:“大人,我们莫非要备马发动攻击?”
焦头烂额的柳多夫听得大为惊喜,他没时间深入思考,自己的部下此言是一个重大提醒。
毕竟柳多夫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麾下的五百骑的“法兰克骑兵”。
“那就备马!等这群诺曼海盗登陆后,我们冲过去袭击!一定要大肆杀戮挫败他们的锐气。”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