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受不了纯粹茹毛饮血生活的留里克,就是受不了不放血的肉,何况还是本就有强劲臊味的熊肉。
然而,罗斯人剥皮、肢解一头白熊的场面,几乎把沃伊玛卡沙德吓昏。
在科文人的概念里,白熊这种动物,最好不要主动招惹。谁能想象,狂暴的白熊,罗斯人猎杀它好似探囊取物。
猎杀白熊一头,奥托的心情好受不少。
而那些终日漫长行路的族人们,南下的旅途也有了盼头。
罗斯人开始重点关注周遭的景致,试图发现隐藏在积雪中的小动物。
又是整整两天的旅途,一些罗斯人战士的行囊已经多了一些新花样。主要是白绒绒的雪兔皮,个别运气爆棚的人,用临时布设的陷阱愣是抓到了雪貂。
他们中途又跨过了一条冰封的河,止步于一条规模非常大的冰封河流。
至此,带路者的沃伊玛卡沙德宣布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气喘吁吁的走近望冰河、冰海兴叹的奥托,指着河道的防线振振有词:“我的部族要到了。知道我们沿着河道走,最近的那个部族,就是灰松鼠山堡。”
听得耶夫洛翻译,奥托点点头,示意手下把带路者带下去,赏赐他一块麦饼。
天色快到傍晚,留里克觉得部队会在这里扎营休整的。他想不到老爹会把自己交到身边。
那些养鹿人已经开始传统的钻木取火把戏,所谓用麻绳和木棍,制作成“螺旋钻木取火器”,当然这种本事罗斯人也有,甚至它是广发存在的。
随着第一摊篝火的燃烧,很快,火种传遍了所有篝火。
在冰封的海岸边,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大手盖着他年幼儿子的脑袋。
虽是冰海,奥托察觉到说了此地的优越性。
“知道我让你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奥托故意问。
“是……是看冰海?”
“呸!你看到远方的那个岛屿了吗?”
留里克略微眯起眼睛,再环顾四周,便在脑海里构建了一个酷似海湾的地理结构。
至此,他恍然大悟。
“这里……难道是个海湾?”
“对!”奥托满意的点点头:“很适合作为一个定居点,不是么?”
“真的合适吗?”
“我的孩子,我们应该尝试。”奥托抚着儿子的脑袋,“我们的渔船绝对没有涉及过此地,可我有一种美妙的预感,如果我们从此地出发,在冰海上向着西方前进,我们就能抵达罗斯堡。”
父亲的话突然引起留里克的强烈好奇,他闭上眼睛拼命的思考一种可能性。
因为波的尼亚湾的地理构造留里克的非常清楚的。
可以说过去的时间,罗斯人就是在沿着海岸线,用一双脚丈量“已知世界的构造”。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留里克猛然挣脱父亲的大手:“爸爸,请给我一个时间。我们明早不出发,等到太阳到了天空的最高点,我要确定一件事。”
“一件事?那是什么?”奥托有些费解。
“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世界不是世界树枝杈托起的盘子,而是托举起的一个大球……”
留里克说了一阵子,奈何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明白,陷于尴尬中的留里克唯一得意欣慰的,就是父亲对自己任性决定的认同。
奥托决意给族人们一个很长时间的休整,毕竟,根据带路者的说辞,沿着冰河走很快就能抵达目的地。
届时,奥托不相信那些科文人能乖乖跪在地上宣誓为忠诚的奴仆,还是要用武力迫使他们屈服啊。
据说那个部族可能有八九百人,因为之前的战斗,奥托觉得这些未知的敌人就是笨蛋,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是相对的人多,前提是孩子女人都能作为战士。
蔑视敌人是自然而然的,但奥托不想勉强自己的手下。所谓只有养精蓄锐后发动作战,才能以最短的时间完成胜利。
得知终于可以堂堂正正打仗的勇士们,他们感谢首领给自己的机会,感恩大祭司的预言,这便在各自的窝棚里准备自己的武器,亦或是抓紧时间睡觉。
奥托呢,第二天一大早,他没有关注儿子在冰面上矗立高耸树枝这件事,而是带着几个年轻的亲信,在冰封海岸再走走。
奥托在考察这一带的地理状况,他越是探索,越是觉得不在此地建设据点,简直是浪费它独特的地理位置。
可以说奥托的眼光是睿智的,因为在另一个位面上,正是征服芬兰地区的瑞典国王,在此地建设了一座城市。
她就是奥卢城,一座冬季被冰封,然生产鲑鱼的美丽城市。
而今,罗斯人的狩猎大军率先在此地扎营,某种意义上,本位面的“瑞典人”在公元830年,就完成了对此地的征服。一座城市或因此而拔地而起,她的建设时间也该历史性的确定为公元830年。
还记得留里克曾实验的测量纬度的把戏吗?
这一次,他就是故技重施,只求一个宿营地的精确地理。
留里克用队伍携带的绳尺做量具,再把一根松树枝插进冰封河面凿出的孔洞,露出冰面的松枝长度,被修剪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