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将军亦决定待他们出发岭南时便返回边关,前几日早朝时云帝已经跟他说了此事,此次回来确实已经太久了。
于是大家分散去收拾东西。
此时太子与林相一齐坐在醉月楼。
林相在朝内一直都是保持中立,人前未曾与哪位皇子亲近,谁也没料到他与太子竟是一派的,但想想,太子是未来明主,似乎也说得通。
“殿下,南丰城城主前日传信说,流寇近日在绝情谷未出,似乎安静下来了?”
“嗯,这伙流寇头目都没出来,林相不觉得很奇怪吗?”
“确实,按理说,两城的城主不可能如此废物,要么,就是头目一直未出?”
“还有一种可能是头目并不起眼,我已让冷炎先一步去绝情谷,看看头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听说绝情谷外不仅有密林,还有阵法,冷侍卫一人不知能否进得去?”
“总得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况且,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飞鹰的密报这会也送到了云隐之手上。
之前飞鹰在回国都的途中被云隐之遣走,后在回漠北的路上发现一个眼熟的人,便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岭南。
“熟悉的人?”云隐之不觉有些奇怪,能让他感到熟悉的人,只有那些“旧人”了。
“影”的情报此时也递了过来。
当年,云隐之去岭南,一是为找灵儿,二则是构建“影”的情报网,岭南“影”的分部便是南丰城的一家米店,负责情报的人代号叫雄鹰。
当时起代号的时候,云隐之想让他叫青影,可他偏要叫雄鹰,他说这代号听起来就霸气。
霸气中还有点二!
不仅如此,米店的名字叫“雄雄的米店”,这个名字也是让云隐之吐了几口鲜血,雄鹰说大隐隐于市,这名字一听就有故事。
完全没管这米店开业一个月内一个客人都没有。
回到正题,雄鹰说这伙流寇其实是有队名的,不能用流寇、流寇来称呼人家,人家有个特好听的名字,叫精舞门,没错,是这个舞,不是这个武。
还说他们头目目前确实不知道是谁,因为每次犯案的时候都是大半夜,夜黑风高时,虽抢了俩月,但确实连精舞门几个人都没搞清楚。
最奇怪的是,他们杀人放火,杀的是有名的恶人,放火的是恶人的仓库,至于仓库里的东西估计早被运走了。
这么说来,他们还是伙惩恶扬善的流寇?
这个情报确实之前没有提过,两城的城主似乎也有意隐瞒这个事,如果雄鹰的情报没错,那流寇这个事估计另有隐情。
此去岭南路程大约七天,云帝未从国都派人给木灵儿,只让她届时去调动两城的兵马,但却昭告了天下,若精舞门真是一群狂徒,估计在路上就会被暗杀。
而且背后还有几股势力肯定也会出手,别还没到岭南就小命不保了,所以此行还得乔装、低调出发,苟到岭南。
“不过主子,你此行真不告知陛下吗?”
云隐之思索着,决定还是去宫里走一趟。
到御书房的时候,云帝正与林相在议事,明德公公通传后便让他进来。
此时林相正在数落流寇的诸多恶行,说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云隐之听后未发一言,如今说法不一,他更倾向雄鹰的消息。
云帝细细听完,问起云隐之此时求见是否为了岭南一事?
云隐之提出要与木灵儿一同去岭南。
云帝没有回应,却问起他昨日灯笼的事情,皇子大婚时,灯笼被百姓取完,这简直是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
灯笼被浸泡了火油的事此时并不适合说出来,太子的根基很深,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最好保持缄默。
于是云隐之假装无奈的说道,是木灵儿想要与万民同乐,便想到利用灯笼藏铜钱的方式来图个彩头,昨天那么多彩头,他可是花了好几百两呢!
云帝听完了然一笑,说木灵儿这个孩子真是古灵精怪极了。
这话也听不出是好话还是歹话。
林相假意说道:“殿下,岭南此去山高路远,您又不会武功,恐怕会有危险呐!”
云隐之却声泪俱下道,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王妃,若让她一个人去岭南,恐怕会被千夫所指,纵使自己不会武功,但有侍卫呀,他苟一点活命应该不难。
再者王妃可是武功高强,定能保护他的。
堂堂二皇子还要王妃保护,林相在心中默默对他摇了摇头,再一次感叹,女儿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啊?想不通啊!想不通!
林玉清是不会解答他了,她一听说木灵儿要去岭南平定流寇,开心的要疯了,她可是听爹说了,这伙流寇凶得很,最好木灵儿能死在那。
而且圣旨并没说让云隐之去,那就代表他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