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之一回来便去御书房见云帝。
云梦谷发生的事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但太平城的城主都被他砍了,这事可瞒不了云帝。
“隐之,梁有训所犯何罪?”
“回父皇,梁有训杀人、殴打、恐吓,所犯之事罪大恶极!”
“哦?朕不知道东朝的律法可以随意将一城之主斩首?”
云帝面露不悦。
“儿臣有罪,但实在是事出有因!”
紧接着,云隐之便将高猛是如何想侵犯木灵儿,与梁有训又是如何狗咬狗的过程说了出来,听后,云帝久久未发一言。
云隐之接着说:
“意图侵犯未来的皇子妃,对皇室的声誉影响巨大,更是对儿臣皇子尊严的践踏,故儿臣一气之下,当堂审判!”
“在审判时,高猛当堂供述梁有训的罪行,更有关于他罪行的证词与证据!”
“想到父皇为治理东朝殚精竭虑,但太平城的城主居然就是最大的毒瘤,日后还谈何太平?”
“即刻问斩虽不合律法程序,但实属众望所归,还望父皇明察!”
云帝看着正卑微跪在地上的云隐之,从小到大,似乎对他没有过多的关注与期望,曾经失踪过一次,但好在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这几年,也是淡泊的很,也没看出有追名逐利的念头,听暗卫说起被太子坑过几次,唯一的反抗就是赐婚那一次。
老实说,云帝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这个儿子。
“罢了,你是皇子,处置了就处置了吧!”
“父皇不怪罪儿臣就好,但太平城城主之位空缺,还请父皇早日安排。”
“依你看,朝中何人能胜任!”
云帝望向他的眼神似是带着精光,审视意味颇浓。
“父皇,儿臣连一些大臣都认不全,如何能推荐!父皇安排的定是最妥当的!”
“行了,礼部前几日已将聘礼送到木府,聘礼单子朕看了,符合你身为皇子成婚的礼制。”
“距离三月初一只剩五天了,接下来安心准备婚事即可!”
“儿臣叩谢父皇,先行告退!”
“嗯,去吧!少喝点酒,对内伤不好!”
“!!!!”
“谢父皇!”
云隐之合上御书房的门,苦笑一声,原来父皇啊,什么都知道呢,天下,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的吗?
他摇摇头,往木府走去。
今晚的木府格外热闹。
天气已暖,英伯便将餐桌挪到了花园,在腊梅树上挂满了小灯笼,从远处看,好似又长出腊梅花一般,好看极了。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听着木灵儿讲路上发生的故事,讲他们怎么智斗棕熊,又是怎么审判高猛,更重要的是,重遇宋青岩的经过。
省略了在路上被暴雨困住、掉下悬崖又被棕熊差点捶死的过程。
这些过程只适合隐藏,不适合分享。
岳雪晴认真听着故事,好奇的问:
“那你们当时怎么会发现幽冥老先生的玉佩呢?”
好问题,对哦,木灵儿也转身望向幽冥,当时若不是发现了他的玉佩,几人也不会去那个山上。
说起这个,幽冥也是一肚子无奈。
之前,紫凝花离开放还很早的时候,他倒也不是守的这么勤快的,偶尔也会去周边山上采采药。
那天在山上发现了一株彤草,但它生长的角度极其刁钻,为了采到它,他爬到了一棵树上,借着树的力量勉强够得着那棵草。
好不容易采到了,下来的时候一时脚滑,从树上摔了下去,躺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估计玉佩就是那时候被树挂掉了。
空谷子笑得不行,说他这么老了还去爬树,摔下来的时候肯定是像狗吃屎一样。
于是两人又唇枪舌战起来。
云隐之到木府的时候,众人聊完故事正准备开宴,见他来了,木将军急忙拉着他坐下,说要好好感谢他这一路对灵儿的照顾。
木灵儿想到他跟着她跳下悬崖的样子,的确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于是她也端起酒杯,敬向他。
“云隐之,我还没跟你说一声感谢,但是咱们是好兄弟,不用说谢谢的对吧!”
“好。。。兄。。弟。。。”众人目光集体呆滞。
云隐之脸色突变,宋青岩倒是喜笑颜开起来。
“是啊,二殿下,路上多亏你的照顾,灵儿才能平安回来!”
“这杯我也敬你!”
宋青岩这厮,敬的哪门子酒!
旁观者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青岩兄待灵儿犹如亲哥哥一般,本王也深受感动!”
“听闻曾经你为她挡了一枪,说起来本王也应该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