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两人实在是伤的太重了些,若是想要平安的回到王府,可不是件什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当时你为何那般决绝的拉着我往下跳?是知道这悬崖峭壁之上,会有这么一个山洞吗?”
宋宴知无奈的笑了笑,见人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放心的坐直了身子,一脸惆怅的看向洞口的那个方向。
“不知道。”唐昭宁轻声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会被他们埋伏吗?我连这是哪我都不知道。”
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唐昭宁只觉得宋宴知是疼傻了,不然绝对说不出这种没有脑子的话。
可听到唐昭宁的话后,宋宴知反而更加疑惑了:“那为何你敢这样决绝的往崖底跳,还要带上我?”
“难不成你想被他们抓住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夜长卿应该已经被那些黑衣人给灭口了。若我们被他们抓了,怕是会生不如死。”
说着唐昭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勉强的坐了起来看向宋宴知:“此次,是我连累了你,实在抱歉。”
“可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仅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能做到这个地步。”
似乎是察觉自己说的不对,宋宴知低着头苦笑一声后,继续道:“当然,希望这一切不是我自以为是。”
“这的确是王爷你在自以为是,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依我们二人的本事,如何都不该过的这般憋屈,所以想与王爷交好罢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轻笑着耸了耸肩,唐昭宁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许久才长叹一声缓和了过来。
“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我等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离开。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在这两日离开这个洞穴。这里还是不大隐秘,呆在这里我怕会出事。”
见状,宋宴知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扶着唐昭宁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等人躺好之后,才起身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那群黑衣人已经散了,至少从洞口往上看看不到什么人影,可崖底下有没有人在搜查他们还未可知。
但无论崖底有没有人,他们都是要下去的。想到这里,宋宴知轻叹一声后,便开始收集藤蔓往下爬。
这个悬崖真的很深,宋宴知顶着肩处的疼痛,勉强的到了半腰,却卡在最中间的位置不上不下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宴知的吃力,唐昭宁封了肩膀处的穴位,勉强让自己的双手能够动起来。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好歹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下到了崖底。而后一同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息着。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宋宴知的眼神一直都在唐昭宁伤的最严重的手臂上,见此刻包扎的布料早已被鲜血浸透,立马蹙紧双眉,担忧的问着。
“当然有问题了。”唐昭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很像为自己处理伤口,却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此,唐昭宁只能一脸无助的看着宋宴知,轻声道:“在你正对面大约三尺的地方,应该有一株止血草。麻烦王爷帮我弄过来,我好给自己止血。”
“好。”宋宴知也不含糊,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将药材采来好生擦拭后,才递到唐昭宁的手里。
看着手里那少的可怜的止血草,唐昭宁苦笑着叹了口气,到也没说什么。毕竟,宋宴知能找对,已经很不错了。
她直接将止血草塞入嘴中,仔细咀嚼成碎末之后,吐了出来看向了宋宴知。
“知道是什么药了,等会还劳烦王爷多去采点。我先给你止血,而后你才有力气来管我。先坐下吧,我帮你处理一下肩上的伤。”
刚才在悬崖的时候,唐昭宁并未能仔细查看宋宴知的情况。若不是他方才起身去采草药,唐昭宁甚至都无法察觉这一点。
见他后背早已被血污浸透,唐昭宁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这一次宋宴知并未拒绝,只点点头后便背对着唐昭宁坐了下来,等着人为自己治疗。
等唐昭宁给他敷药止血之后,宋宴知这才穿上衣服,安顿好那人之后,便在崖底四周寻找草药。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唐昭宁突然觉得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
她很清楚,自己若是不能快些止血,再补充一点水分,怕是会昏死过去。
唐昭宁只希望这崖底能有水源,无论干净与否,能让她喝上一口,都能将她从濒死的边缘救回来。
“唐昭宁醒醒!我给你带水和果子回来了,你先吃一口之后再睡好不好?听话,至少也得喝点水吧。”
宋宴知回来的时候,唐昭宁已经昏死了过去。他慌乱的捧着手上的水,见唐昭宁根本就喊不醒,便只能自己先喝口水,而后嘴对嘴的给唐昭宁渡过去。
荷叶不大,能喝的不过两口。宋宴知就这样不知疲倦的跑了一趟又一趟。见唐昭宁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之后,这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