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虽然王爷病痛缠身,也不至于昏过去吧!你这是在小瞧谁呢!”
青竹不满的看着唐昭宁,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反驳着。蒋濡恒好歹从小习武,这身体即便重病又能多差?
“爱信不信。”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唐昭宁懒得同他们解释,径直走到了蒋濡恒准备治疗的房内。
在此期间,蒋濡恒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走在最前面,等进了屋内之后,便直接坐了下来,看向唐昭宁:“你打算怎么为我治疗?”
“针灸、拔罐、药浴、喝药。无非就是这几个手法,难不成再细致一点的过程,翊王能够听懂吗?”
唐昭宁刚走到屋内,打开药箱要为治疗做准备,听到蒋濡恒的话后,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问着。
见人面色难看的攥紧了茶杯,唐昭宁直接选择了无视。将东西拿出来摆好后,才转头看向了蒋濡恒。
“王爷将上衣脱下,然后榻上去。接下来我要为你施针,王爷切记如何都不能昏过去,要实在是受不住,可以提前和我说。”
“如果昏过去了呢?”青竹听了,立马着急的看着唐昭宁问道。
“能让你的侍卫闭嘴吗?”唐昭宁不满的蹙紧双眉道:“我给摄政王治病的时候,他身边的侍从,可不会这般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
说着,唐昭宁看向了蒋濡恒,见人并没有要动的意思,立马冷笑道:“王爷这不相信我?既如此,一开始就不该找我。”
似笑非笑的倚在桌边,唐昭宁是真的动了怒火。她真的不明白,既然对方不相信自己,又何必在昨天晚上上演那样一出戏码。
不过无论对方到底是否愿意治疗,唐昭宁其实并不着急。反正横竖要死的不是自己,她可没什么好害怕的。
“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中的毒,真的需要把上衣全部脱光吗?”蒋濡恒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襟,难得开口解释。
可话虽这么说,其实蒋濡恒说白了还是不相信唐昭宁。若是信任,便绝对不会去询问这些有的没的。
对此,唐昭宁嗤笑一声,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鬼话,毫不留情的拆穿着:“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不会问我这些问题。”
“说起来,当初摄政王带我回府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应该如何治疗。若是这么对不起来,我不愿意为翊王你治疗,倒是件情有可原的事情。”
说罢,唐昭宁竟直接开始收拾东西。她可不愿意浪费太多时间,若对方愿意一直和她这么僵着,她也不介意先行离开。
“王爷还是想清楚之后再说吧,我刚刚回京城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即便我想要花满楼,也不是在这浪费时间的理由。”
“你觉得为本王治疗是在浪费时间?唐昭宁,你怎么敢的!”蒋濡恒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猛的拍着桌案。
只可惜唐昭宁不是被吓大的,对于蒋濡恒的举动,只是嫌恶的微眯双眼,满脸的讥讽:“那还请王爷告诉我,我们在这里僵持算是什么?真不算是在浪费时间?”
“王爷可不要忘了,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死乞白赖的想要为你治疗。你若愿意相信,就按照我说的脱了衣服躺上去。我没那么好色,也对你现在的病情没有任何欲望。”
也不知道这么一直拉扯下去有什么意义,唐昭宁双眉紧蹙,指着不远处的床榻,示意蒋濡恒不要再废话了,赶紧躺上去。
就是不知究竟哪句话,戳痛了蒋濡恒现在这脆弱的自尊心。他气得摔了手中的杯盏,却老老实实的走到塌边躺下。
只是那张脸依旧板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闹脾气一般。反正唐昭宁可不管这些,见人躺下之后脱了外衣,便直接取出银针,在他背后几处穴位下针。
不过半个时辰,蒋濡恒后背上已经布满了三十根银针。他整个人像极了刺猬,此刻的状态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不仅冷汗淋漓,整个人已经疼到说不出半句话来。
至始至终,唐昭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见对方脸色惨白,也没有要为他缓解疼痛的意思。
“翊王殿下,有件事情我忘了提醒你了。我的治疗很是霸道,所以期间会有什么疼痛,就连我自己都预料不到,所以还望王爷能够忍耐过去。”
见人嘴唇微动,好似是想说些什么。唐昭宁立马轻笑着开了口,一脸贴心的为蒋濡恒解释着为何疼痛。
“还有,有些治疗是停不下来的。当然如果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大可以与我商量停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只是若是重新开始治疗的话,其中痛苦也并非我能够预料的。”
“你这是……公报私仇。”蒋濡恒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好似已经被冷汗浸湿,浑身上下都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明明这个时候为了节省体力,蒋濡恒应该什么话都不说才好。免得一时岔了气气昏过去,那很多治疗便只能从头开始。
可愤怒还是冲破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