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后,云深不知处的议事堂内弥漫着庄重而严肃的氛围。
蓝曦臣静静地凝视着坐在前方的叔父蓝启仁,他的眼神充满了敬意和尊重。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叔父,今年的听学即将拉开帷幕。您觉得忘机和阿羡是否需要一同参加呢?”
蓝启仁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片刻之后,他开口表示赞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阿羡与他们一同参与这次听学也是恰当的选择。这样一来,他可以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拓宽自己的人脉。”
听到蓝启仁的话,蓝曦臣不禁轻笑出声。他微笑着回应道:“叔父说得极是。阿羡的好友众多,不仅有金家的两位公子金子轩和金光瑶,还有江家的姐弟江澄和江厌离,温家的温情和温宁两兄妹,甚至还有聂怀桑等等。或许在叔父眼中,阿羡的友人尚显稀少。但实际上,他的人缘非常好。”
蓝启仁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中透露出对蓝曦臣话语的认同。他轻轻抚弄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说道:“诚然如此,阿羡确实交友广泛。然而,此次听学意义非凡,各大世家都会派遣出最为杰出的子弟前来。让他们在这里相聚一堂,互相交流学习,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通过这样的交流,他们能够汲取彼此的经验和智慧,共同成长进步。”
蓝曦臣点了点头,对于叔父的观点表示认可。他明白听学的重要性,也知道这样的交流对于年轻一代的成长有着积极的影响。于是,他继续与蓝启仁商议着关于听学的具体安排和细节,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蓝曦臣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即便转身离去。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呢喃着:“嗯,我这就前去告知各个家族。”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此时此刻,魏无羡正与聂怀桑并肩前行,两人肩膀相靠,步伐轻松自在,一同漫步在云深不知处的幽静小径之上。温暖的阳光如碎金般洒下,映照出他们充满活力的身影,仿佛将时光凝固在了这一瞬间。魏无羡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嘻嘻地对聂怀桑说道:“这次听学,必定会非常有趣。”
聂怀桑也笑着回应道:“是啊,有魏兄相伴,必然不会感到乏味。只是,我最为期盼的,还是能够见到蓝小公子呢。”
魏无羡听闻此言,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你这家伙,仍旧如此喜爱捉弄阿泽啊。可要小心他施展禁言术哦!”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然后又一同笑了起来。接着,他们继续悠然自得地向前走去,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此刻,一只精致的纸鹤翩翩起舞般飞了过来,轻盈地落在魏无羡的肩头。他伸出手轻轻取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原来是蓝曦臣发来的消息,详细地告知了他关于听学的相关事宜。
魏无羡仔细阅读完毕后,转头对聂怀桑说:“嘿,听学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嘛,曦哥哥哥叫我明天早上去门口迎接他们呢。”
话音未落,魏婴便拉着聂怀桑向落居走去,那是魏婴休息的地方。刚刚走进落居,一个少年像风一样从里面跑出来紧紧抱住了魏婴,嘴里还喊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阿泽好想你啊!”原来这个少年正是魏婴同母异父的弟弟——蓝家的小公子蓝泽。“阿泽,你怀桑哥哥我可还站在旁边呢,你难道没看到我吗?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聂怀桑故作伤心地说道。“阿泽,咱们早上不才刚刚见过一面吗,这会儿才到下午呢。”魏婴一脸无奈地回应道。“哥哥,哥哥……”蓝泽依然紧紧抱着魏婴,不停地撒着娇。自从蓝泽 6 岁那年知道自己和魏婴不是同一个父亲后,心中便生出了一丝恐惧,生怕魏婴会因为这一点而不再喜欢自己。毕竟,从记事起,他就深深地喜爱着这位哥哥。
与此同时,蓝泽对于蓝曦臣的态度则明显冷淡许多。虽然他们同为兄弟,但蓝泽并没有像对待魏婴那样对蓝曦臣表现出如此热烈的情感。至于蓝忘机,蓝泽甚至将他视作陌生人一般,仿佛他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更谈不上亲情的纽带。魏婴轻轻地抚摸着蓝泽的头顶,柔声安慰道:“阿泽乖哦,哥哥也非常想念你呀。但是哥哥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怀桑哥哥商议一下,你可以先自己玩耍一会儿吗?”蓝泽抬起头,用那清澈而又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魏婴,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松开了紧握住魏婴衣角的小手。
魏婴与聂怀桑一同走进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独自留在屋外的蓝泽感到有些无趣,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心中暗自思忖着:哥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怀桑哥哥商量呢?为何不允许我一同参与呢?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上的一张纸上,似乎上面写着些什么东西。强烈的好奇心作祟,蓝泽不由自主地朝那张纸走去,定睛一看,却发现上面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案,这些对于年幼的他来说犹如天书一般,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正当蓝泽全神贯注地研究这张神秘的纸张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他心中一紧,急忙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