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瓷片乱飞,愤怒地吼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口出狂言,目无尊长!难道金家就是这般教养子弟的吗?简直荒唐至极!”
一旁的江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伸手抚摸着腰间的紫电,眼神凌厉地盯着金光善,厉声道:“金宗主若是不会管教孩子,不如交于我来代劳!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紫蜘蛛的侄子!哼!“
金光善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这时,聂树理也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金光善,语气坚定地说:“金宗主,魏婴不仅是藏色之子,更是我聂树理的侄子,我那两个孩子的弟弟!常言说,孩子的言行举止往往受其父母影响。况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金公子乃是你兄长之后吧?而你兄长夫妇早已离世,那么他口中这‘有娘生没娘养’之词,莫非是在自嘲不成?”
场面一度十分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金光善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如同被寒霜覆盖,阴沉得吓人。
只见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蓝启仁拱手作揖道:“蓝先生息怒,犬子年幼无知,口不择言,实在是冒犯了诸位。回去后我定当对他严加管教,还望蓝先生海涵。”
蓝启仁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回应道:“哼!但愿金宗主所言非虚,能真正管好自己的侄子。莫要再让他信口胡诌,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语!”
听到大伯的这番斥责,金子旭羞愧难当,赶忙垂下头去,不敢与众人对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愧疚之意,心知此次自己真是捅了大篓子,竟然同时惹怒了蓝家、江家和聂家。
金光善则恶狠狠地瞪了侄儿一眼,心头一阵懊悔不迭。他心里清楚,这场风波可不仅仅令金家丢尽脸面这么简单,甚至有可能会给他们同其他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带来负面影响。
为了尽快平息众怒,金光善当机立断,决定让金子旭当着众人的面,向魏婴赔礼道歉。金子旭面露迟疑之色,但在父亲严厉目光的逼迫下,还是缓缓走向了魏婴。“&34;魏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34; 金子旭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满心的懊悔和自责。
魏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如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道歉一般。许久之后,他才淡淡地开口说道:&34;我不原谅你。&34;
这三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金子旭的心里,让他不由得一痛。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恼了魏婴,想要获得对方的谅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下来,但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这件事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画上句号。金光善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到家中,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金子旭,免得他日后再闯出更大的祸端来。与此同时,他也深刻地意识到,金家在教育子弟方面的确还需要加强管理,不能再任由他们这般肆意妄为下去。
晚宴在一片沉闷压抑、令人不快的气氛中匆匆结束。宾客们纷纷站起身子,带着各自复杂的心绪离开现场。魏婴静静地跟随在蓝启仁身后,返回他们的住处以归巢安息。一路之上,他都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也许正在琢磨某个至关重要的难题,亦或仅仅是单纯地不愿开口讲话而已。
抵达居处之后,魏婴孤身一人端坐于窗前,目光凝视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起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