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架,明煦回到家中,说个话都接不上气了,又晕倒了。赶紧请大夫给他医治呗。
大夫一看啊,眉头紧锁,说五脏六腑全伤着了,我有些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不过我可以先给伤口消下毒,再用点止血药和预防伤口恶化的药控制一下,避免往严重处发展。还有他这么严重的伤,最好不要把他带到路上颠簸,让大夫到家里来。
温雪芸哭的是梨花带雨,温大人说:“看来要花高价钱请太医了。”
“没事没事,他平时给我的钱,一大半都还没有花呢。”
“女儿啊,他给我的也没怎么花啊。那赶紧请大夫,别耽搁了。”
当晚皓月当空,温雪芸可以借着月色骑上自家的马连夜去请大夫,这时候潇然觉得是个好时机,他知道温雪芸身上有护身符,根本伤不了她,就从马下手。
他离老远,在路上变了一个小石头,加上夜间光线不好,一下子绊到了马蹄子,扑通一下马摔倒了。本来温雪芸也要跟着重重摔一跤,可她有玉珠护体,好像有人拉一样,平稳的站在地上。
哇!宝珠的威力还是不同凡响。马一摔倒都不愿意起来了,温雪芸气的踹马了一脚,干脆直接跑了。三更半夜,夜深人静,去那里借马车,只好拼腿跑。
累的是气喘吁吁,几乎都快跑不动了,宝珠给她力量,使她再一次振作了起来。潇然看了气的直跺脚,就想心思怎样把宝珠从温雪芸的身上骗出来。
正好在墙角落里发现一个女乞丐,好像身体不太好,捂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在他的耳边嘀咕嘀咕,那乞丐笑眯眯的答应了。不过潇然看那乞丐邋里邋遢,衣衫褴褛,就施法术让他变的跟平常人一样,还给他变了一辆马车。装着做好事,让她拉车,做点小生意。
这个乞丐主动给温雪芸打招呼,说送她一程。温雪芸问她:“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还拉车送人啊?”
“因为有时半夜也有人有急事啊,例如姑娘你急匆匆的,满脸大汗的样子,想必也有急事不是吗?放心,我不走偏僻的路线就行了。”
“可是我没带什么钱啊。”
“那没关系,我看姑娘有急事,不如送个来回吧,可以给你便宜点,等到了家里拿钱给我吧。”
温雪芸想反正自己有护身宝珠,再说又是个女的,自己身上又没又什么钱,她能干什么啊,就上了马车。
可走到半路上,那个女乞丐说道:“姑娘 ,你脖子上戴的那串宝珠估计可以治病哟。”她是听潇然说的。
“真的?”
“哦,我只是猜的,看它在夜间闪闪发光,像是吉祥之物,应该可以吧。”
女乞丐本身有病,再加上潇然火上浇油,就在人家胸口上施妖术,使那个女乞丐立刻产生心梗。此时的马车嘎然停止,女乞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唇发紫,翻白眼口吐白沫,有些意识不清了。
温雪芸看的是左右为难,看她那个样子不像是装的,但总觉得这里边有蹊跷,自己走在平坦的闹市街道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石头。三更半夜,一个女子在外边,全靠宝珠保护,有些不敢离身,哪怕是帮忙出点医药费就行。
还是不肯将宝珠从身上拿下来,只是将乞丐扶到了马车里,还给她做心肺复苏,见乞丐好像呼吸平稳了一些,才驾上马车奔跑。说到了大夫那里,先给她看。
潇然看到这里,更是气的牙痒痒,妈的,这个温雪芸好小心谨慎,不好对付啊。温雪芸直到第二天巳时才到太医馆,等她进马车里,去搀扶女乞丐的时候,发现她早已没了鼻息。这还用说肯定又是萧然搞的鬼。
温雪芸一屁股瘫倒在地,都怪自己怎么不拿宝珠先给她治疗一下呢。唉,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先找大夫吧。到了医馆里,四个太医一听患者伤势紧迫,拿起药箱就走了。
下午申时,大夫终于到家了,明煦迷迷糊糊的,拧着眼眉,直喘粗气,冒冷汗,手抓着被单,青筋都起来了,头在枕头上左右乱晃,腿也乱动,在做痛苦的挣扎。
温雪芸泣涕涟涟,在心里默默许愿,相公,你一定没事的。大夫一看情况紧急,说要用麻痹散,动刀子。温雪芸在门外左右徘徊,急的是火烧眉毛,温大人劝她说,不急,他又不是凡人会没事的。
院子里的花不顾严寒,向呵护她的主人绽放着自己的姿彩。蜡梅开的争奇斗艳,好像一群孩子在一块嬉戏;红似火焰的一品红;亭亭玉立、苍翠欲滴的鹤望兰;翩翩起舞的蝴蝶兰;清新素雅的水仙花;如孩子笑脸的三色堇。五彩缤纷的花儿这时在温雪芸的眼里是那么的逊色、黯然。鸟儿在枝头上喳喳的叫,她却撵走了。
太阳落山了,温大人扯着嗓子叫她吃饭也不吃,一直在那里转呀转。拉也拉不走,还发脾气。温大人就说女儿啊,你平时脾气没有这么暴躁啊。好了好了,不惹你了,你慢慢等吧。晚上披着月光,喝着冷风在外面等。温大人怕女儿冻着,干脆端个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