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狠狠地砸在地上,骑在上面怪叫着倾泄疯狂的能量。
本能的抱头躲闪。
暴雨般的打击下,逐渐找回身体的知觉,处在下位的石头一把抓住疯子的长发一拳一拳的对轰回去
“嘭……”
皮肉相击声不绝于耳。
疯子没有再叫唤,嘭嘭的打击声仍响个不停。
疯子歪倒在地。
石头爬起来,骑在上位。
嘭嘭声仍然响个不停。
石头满手鲜血的看着巴维尔。
望着那张该死的脸。
胸膛起伏满眼挣扎。
巴维尔举起鞭子,藏在身体里的恐惧不可控的蔓延。
身子蜷缩颤抖,眼神躲闪。
顺从的回到地下暗房,石头又被颈部的铁环吊起,黑暗没有尽头。
阿姆达雅校演场
野猪队的营房内,一块石头被踢飞,在石屋内当当两声落地滚动。
“赵甲!别摆副忍辱负重死德性,你他娘的就是躲在暗处怂货,一点小心事营营苟苟,遇事不能挺当头,狗屁的顾全大局,怂就怂,现在来做人做鬼老子不鸟你!”徐一刀梗着脖子嚷得青筋暴起。
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
继续吼道:“你这种阴坏的撮鸟放在马帮活不过两天,怂就算了还拉着大伙一起怂,但凡今天顾兵和石头有一个在,都不会让黑蛇这样羞辱!”
赵甲一脸怒气跳了起来。
“徐一刀,你……今天没我周旋,所有的师兄弟都他娘的躺下了,现在王虎和石桥他们几个在床上下不了地,你以为老子愿意腆着笑脸闻人臭腚?”
刀哥冷笑:“腌臜东西,比杨长河还恶心,他至少坏的光明正大,你,呸!想当头又不想扛责任,当了婊了还立牌坊那种货色,待兄弟们折了一半,跑出来做和事佬,呵呵……”
刀哥与赵甲都开始沉着脸,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石桥咳嗽两声下了通铺,站到二人中间,沉吟一会后道:“刀哥,我知道大伙心里有气,这样的事谁他娘的都不能忍,不过,兵头交待,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不准意气有事,特别是,大伙要齐心协力。”
刀哥闭上嘴,坐到铺上越想越气。
恨声道:“都咬钉嚼铁的汉子,不受这腌臜鸟气,死也咬他一口,爷爷豁出去了。”
“刀哥!”胡玉平淡淡道:“……明日,我自己处理。”
徐一刀大手一挥。
“不行,喊咱一声刀哥,照马帮的规矩该咱出头,给咱站到身后,咱死了你再上。”
胡玉平眼眶泛红,对刀哥挤出个笑容。
“我这点屁事……跟黄沙路上拖死的师兄们来说算个甚,不管怎地,顾兵和石头回来,我们都还活着!”
营房内一片萧瑟。
……
小菜园内的菜地光秃秃的,角落里几根杂枯死的茎杆顽强的挺立,几根杂草四处钻出来,泛出点点绿意。
萧老头看着闷闷不乐的小蓝,“丫头!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石头那小子做的时候我也见过……味道没什么区别呀……”
小蓝垂下长长的睫毛,瘪嘴。
“……不是……我想石哥哥,都走半年了,小白也想石哥哥……萧爷爷,石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老头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炉火舔着瓦罐久久不发一言,小菜园里少了嬉笑舒心的气氛,再也找不到咂一口酒,滋溜哈气的韵味。
一阵风吹过,卷着罐中热气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