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你想表达什么?是想说我不孝吗?”周继春铁青着一张脸,怒视着小于氏。
这个蠢货,她今天这番言论要是传了出去,他周继春就得被外面的人骂死。
一个不孝的名头一准就扣在他脑袋上。
“表哥,我怎么会说你不孝呢。你是顶顶孝顺的人,咱们都知道的。”小于氏被周继春的脸色,吓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母亲,这件事情是我让蕙娘这么办的。儿子想的是家眷很少出行,出行也有暖轿乘坐。
往年做的大毛衣裳虽说不是顶号的皮毛,可也足够御寒了。
可是那两位师爷,跟着儿子下去巡防,风餐露宿的,大冷天,冷风一吹,棉袍就被打透了。
母亲,你也知道,儿子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多亏两位师爷帮衬。才有今天。
所以,儿子也得为了他们的身体考虑一二。
这样吧,母亲。府中现有的皮毛是不太够,先将我的皮毛给母亲先做,我等托人采买回来了再做。”
“那怎么行?我儿不穿得暖了,成天在外面奔波,身体怎么吃得消?
这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呢。
娘在家里,也不去哪里,娘不着急穿大毛衣裳。还是让儿媳妇先给你做了才行。”
周老太太一听,儿子不做了先给她做。她可着急了。在老太太心里儿子是第一位的。自己哪有儿子重要。
必须先给儿子做。
儿子穿暖了,她才能放心。
“母亲,还是先给你做吧。儿子身体底子好,儿子无妨的。”周继春还在劝着老太太。
“不行,不行。儿媳妇,一定要先给春儿做。”老太太也不和儿子争辩了,直接吩咐王氏道。
“夫君,你就听母亲的吧。你不穿暖和了,母亲这当娘的怎么放心你大冷天的在外奔波。
府中这些皮毛给夫君和两位师爷做了大毛衣裳后,还能剩下些料子。
给母亲做个昭君帽,再做个暖袖,应该是够的。
然后,让采买的人尽快给母亲寻来上好的貂皮做件披风。夫君,你看咋样?”
周老太太和周继春对王氏的应对方法都很满意。
事情圆满解决了,大家皆大欢喜。
唯独,一旁被周继春怒目瞪视着不敢出声的小于氏,气鼓鼓地在心里骂人。
她气姑母,被王氏用点边角料就给摆平了。
她恨王氏,将她娘家的两位师爷抬举得那么高。
师爷,既然是拿了周家的俸银,那就相当于周家的下人。
周家的下人怎么能越过自己这个周家主子去。
这明显就是王氏故意落她的脸。
怎么表哥和姑母就看不出来呢?
就那么容易的就着了王氏的道。
她怨表哥,明明自己跟表哥青梅竹马,明明自己才应该是表哥的明媒正娶的正妻,却让自己都委曲求全做了妾室。
明明自己生的一双儿女,都比正房的生的儿女要强百套。
表哥怎么就总是向着王氏呢?
她想不明白,她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
她想怒吼,想抓花王氏的脸。想表哥爱护着她。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老爷,夫人。你们快回正房去看看吧。大少爷今个在学堂跟人打架了。
受了伤,这会子在正房屋里呢。”
载福堂的管事婆子,吕嬷嬷挑帘进来禀报。
周继春和王氏听到禀报,疾步就往前院赶去。
“怎么回事?”周老太太还是头一次听说周玉昆跟人打架,忙询问吕嬷嬷道。
“奴婢只听说,大少爷在学堂跟人打架了。不知道太具体的事情。”吕嬷嬷也只是在载福堂院子里听前院的丫鬟来传话的。传话的丫鬟也没说得太具体。
“走,去看看。昆儿伤成什么样了?”老太太也是心疼孙儿的,不放心孙子,也跟着往正房赶。
“我大孙子咋样了?”老太太进了正房的屋里,屋子里,王氏正给周玉昆清理伤口。
“奶奶,孙儿没事。都是小伤口。让你跟着担心了。”周玉昆嬉皮笑脸的说道。
周老太太将周玉昆上下仔细观察了一遍,看真都是些小伤,也就放心了。
“跟奶奶说说,你为啥打架啊,跟谁打架了?”
周玉昆看了爹爹和娘亲跟周老太太说道“没什么事,一些小事跟同窗起了口角,孙儿一时气恼,跟他打了起来。很快就被拉开了。”
“那墨竹呢?他没护着你吗?”周老太太回头找墨竹。
墨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小的没照顾好大少爷,请老太太责罚。”
“奶奶,别罚墨竹。他帮着拦人,护着孙儿了。”周玉昆怕老太太罚了墨竹,赶紧出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