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出我声音中的震惊,姜婵语气中多了几分兴奋:“很有意思,对吧?基因检测可是证据之王,国内两千年的时候,就开始搭建基因数据库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样?我同样是受害者,如果你调查到我妈妈和我家族的情况,记得再通知我,对了,要不要采集我的血样或者头发什么的?”我冷冷回应。
绳子上随便取一些样本,足以提取基因序列了,姜婵不傻,就算在压力下要还绳子,也要雁过拔毛。
“那倒不用,你的基因序列早几年就在数据库里了,啧啧,缘呀,真是妙不可言,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中一位受害者是谁家的孩子?”姜婵似乎捏着王炸还没打出来,要不然普通的答案,绝对不会让她如此兴奋自得。
作为国家灵调局的一员,她或许身份不是很高,但绝对算得上狂热。
狂热,有时候就是破局的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是谁家的孩子?”我问道。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但对这件事的调查重启了,呵呵,姚北辰,钱权有用,但有时候也挺没用的,你说是吧?还是那句话,我会盯死你的,尘封已久事情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再难遮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开始,怕你想睡都睡不着了。”姜婵挂掉了电话。
面对挑衅,我咬了咬牙。
上车后,我开始复盘整件事的线索。
当年仓库命案,受害者都是现代人,而且出身不一般,甚至有高于陈清关系网的。
许晚照举手投足不是现代出身,肯定早于基因检测数据库建立就存在了。
那两者就没有交汇点。
庚帖是参考关键。
第二开的纵横家殷素行,应该和许晚照一样和受害者没有直接关系。
可她们既然不认识受害者,庚帖上画押的血又是谁的?
受害者的?
那为什么又能让我阴仙觉醒?
庚帖是谁制作的?
当年受害者死亡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冯烟雨说的九阴飞鬼阵显然不对,那根本就不是豢养鬼物的大阵。
怨灵主动保护的是我。
说明我是她们珍惜的存在。
知道当年真相的瞎婆、陈启年、范贵祥死的不明不白,但都有所联系。
肯定有人要对这件事负责,是谁?
他一开始不知道庚帖的存在,那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首先,他应该不是当年布阵的人,如果是,怎么会不知道遗留了什么?
假设瞎婆他们没有泄露九尸命案的事,那知情人里,就只剩下发布任务的委托人了。
可委托人到底什么毛病,二十年后突然后悔?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许他也正暗中观察我。
因为用对方角度去看,我是开启答案的交汇点。
已知的三方势力,委托人,灵调局,受害者家属,都想从我这挖出答案。
他们要的答案我没有,我只有一本庚帖。
那我本身就存疑了。
我是谁,谁又给我制作了这本庚帖,对方想干什么?
捏了捏眉心。
有人的情况下,我并没有查看庚帖的打算,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北辰哥哥,你咋了?”鱼玄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别有样学样,对了,当助理的事,我考虑了下,你还是别掺和进来了。”
鱼玄央嘴碎,但不是坏人。
她也的确秀色可餐,带出门倍有面子。
“我这就失业了?凭什么呀!刚才油费还是我加的!”
“一会我会把钱转给你。”我说道。
“你!你给我个理由!”鱼玄央急道。
“你冷静点,你看你这一着急,把她们吓成什么样了?”我示意了一眼后座。
“好嘛,你这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我么!”鱼玄央翻了个白眼。
我凝眉说道:“谁考验你?一天一夜,你经历还不够危险么?是不是头铁?不知道害怕?”
“哎,我还以为一天一夜下来,咱们就肝胆相照了,结果你却当我是个头铁弟弟?”鱼玄央气呼呼的反问。
我无语了:“那咱们是兄弟?”
“兄你个头!我女的!”鱼玄央气道。
许晚照在一旁偷笑:“夫君本该一诺千金,如此反复,在旁人眼中,岂不成小人行径?”
我看向窗外:难道我不懂么?
“好剑需磨砺,梅香自苦寒,她知如此而一往无前,夫君岂能首鼠两端?”许晚照又问。
“嗯,我知道了。”我只能回答。
“知道什么呀你!”鱼玄央觉得是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