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没有办法对付那些极品亲人?
再不济,拿了钱跑到国外去,那些人难道还能追去国外大海捞针?
总觉得这个黄杏一有点奇奇怪怪的。
那个有股份的叶建枫也怪。
卢逊有点纠结,但还是直说了:“除了郝总的老婆,郝总的情人项姗小姐,应该也挺恨他的。”
“因为郝太太经常不回家,总是在外面游山玩水,所以郝总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项姗小姐那里。所以当初郝总对太太做的事情,这两年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除了这二位之外,郝总还有一些没孩子的情人,基本都是公司里曾经签的小网红,有时候他心情好,给分手费就大方。但有些年纪比较小,而且也不太懂规矩的情人,就会闹得很难看,最后就被郝总送给了其他人。有些受不了闹自杀,或者精神出了问题,要么死了,要么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谁死了?”赵聿问。
卢逊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赵聿。
“一个叫沙曼雪的女孩子,签约的时候才十六岁。她做郝总情人的时候也才刚刚成年,上大专的时候意外怀孕又流产了,还被当时公司其他的人排挤,又在网上遭遇了网暴,被郝总抛弃后,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直播的时候被观众的语言刺激到,翻窗跳楼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赵聿问。
卢逊:“去年四月份。”
赵聿翻开资料,看着沙曼雪的个人资料,发现她是单亲家庭长大。
有个因意外失聪的父亲,当初签约网红公司,也是想赚钱攒学费,补贴家用。
但却被郝一魁的花言巧语和糖衣炮弹迷惑,最终耗尽了生命。
卢逊指了指文件后面:“后面有沙曼雪父亲的资料,她直播跳楼自杀后,她父亲报警起诉无果,在去法院的路上遇上了车祸,意外身亡了。”
“除了他之外,沙曼雪也没有其他亲人。”
“她母亲呢?”赵聿问。
卢逊摇了摇头:“我找人打听过,沙曼雪家很穷,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别人跑了。”
“到现在下落无踪。”
元酒问:“其他的情人呢?她们的亲属没有想办法收集证据,或者起诉你们公司吗?”
卢逊沉默了几秒,点点头:“郝总只对那些势单力薄的姑娘下手。”
“她们一般都有个共同点,原生家庭环境不好。”
“要么是像沙曼雪那样,特别贫穷缺钱,什么都不懂;要么就是家里人根本不在乎,反而想利用这些姑娘挣钱,就像郝太太那样。”
“公司里那些家庭条件优越,或者父母比较疼惜的网红,郝总根本不会去诱惑她们。”
“因为根本诱惑不到,而且还有极大的风险。”
元酒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低低吐声道:“人渣啊~”
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这种小人比杀人犯还要卑劣!
像是躲在臭水沟角落里的吸血蛭,在人落入糟糕的环境中时,毫不犹豫趁虚而入。
不吸干那些倒霉蛋的血,绝不松口。
重明很是中肯地说道:“这个案子真的还要再查下去吗?”
他实在不想管这个人渣是被谁杀的了。
不管怎么看,这凶手都像是为民除害。
元酒和赵聿齐齐看向他,重明抬手碰了下唇,扭头回避着他们的视线。
元酒现在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她知道的更多,也很清楚这个案子必须继续查下去。
卢逊见状打破了眼下的气氛,指着赵聿手中的文件:“这份资料记录了所有和郝总有关系的女孩子,以及她们的家庭背景和人物关系。”
“除了这些姑娘,剩下的就是在做生意时,闹了些矛盾的商业对手。”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
……
见完卢逊后,几人回了警局,开始筛查卢逊提供这些被糟蹋的姑娘,及其家人。
元酒对这种排查复杂的人物关系比较苦手,所以干脆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资料出神放空。
重明本来是不想管这个案子的,但他坐了一会儿,又拿起沙曼雪的档案重新翻看起来。
“酒酒,你看看这个人。”
重明将沙曼雪父亲的证件照放在她面前:“这个人从面相上看是不是有点……”
元酒瞥了一眼,忽然坐直身体。
“他是……被害死的?”元酒眨了眨眼睛,按照表格上的生日又掐指算了一下八字,根据面相最后得出了结论,“他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谋杀。”
“我想查这个。”重明突然说。
元酒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行,那你加油。”
重明拿着资料走了,元酒则是等来了那家婚庆工作室的老板。
她带着对方先去找警察签了字,从物证室管理员那里拿到了红线毯,两人就站在物证室门口查验。
半晌后,工作室老板神色凝重,点头确认道:“这个确实是我们工作室的之前推出的季度产品,而且销量不太好,卖了几个月就下架了。这种红线毯我们找了师父纯手工编织的,费工费时,所以买的价格很高